称沐天华的长子俞子皓,不是众人皆知的俞锦熙亲生,而是端王的血脉。
李氏开始觉得不可信,可越查越惊心,原来端王府早有一股密探,专门收集俞清瑶姐弟信息,但是送到逍遥别墅,公开摆在案头,端王与霓裳共同观看的,只有俞子皓一份。爱屋及乌,这种事有,但没得让情夫,看情人跟前夫生的儿子有多出色吧?沐天华就不怕端王嫉妒之火上来,厌弃了她,连她的子女都灭了?
唯一的解释,俞子皓根本就是端王的孩子!
李氏想了想,口气软和的说,“姐姐,不是妹妹多心,姐姐这样瞒着侄儿行事,怕会令母子生隙啊!”
“哼,他早就跟我生隙了!这么大的事情,居然瞒着本宫!”
“许是王爷有不得已的苦衷呢?姐姐,且耐心些,听侄儿怎么解释,您在生气不迟啊!”
惠太妃当然不会跟自己唯一的儿子闹翻,但不做出样子,显得她毫无权威。
入夜,令下人都散了,独母子俩秉烛谈心。
“你怎能把母妃一直瞒在鼓里!若知晓霓裳早有你的骨肉,为娘会赐下毒酒?会这些年一直阻拦着。不让你把她带回府中?你啊!竟然任由自己的亲骨肉流落在外!你是不打算认回这个儿子了,那何必要嚷着立霓裳为侧妃?”
端王半跪着,“孩儿知错了。实是当初唉!”
长长一声叹息。谈起自己的心路历程,端王也是满心的忧伤无奈。
与正妃大婚时,他是把母妃的话牢牢记在心上的。也想着沐天华嫁了别人,什么青梅竹马。不过是旧年的熟识罢了,风过无痕。彭龙梅做正妃,颜色、身段、教养自然不差,开始也有过一二月的好日子,浓情蜜意,海誓山盟。可随即,她怀孕了。理所当然要安排通房。
这个时候,彭龙梅做为正妃的气度不够,显示出来了,仗着身孕处处掐尖占强,好,忍了。等一举得男,更是狂到没边了,竟把一个通房关在柴房,生生饿死了!他对自己的正妃无比失望,再发现乖巧柔顺的妾侍在期间起的推波助澜作用。更加生气。妻妾之争,竟比得上战场厮杀,令人无比烦恼,做什么事情都提不起精神。
出门散心。恰在此时,他遇到了同样不开心的霓裳。
后来,才知道霓裳怀了身孕。
那又怎样呢,他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三个月后,俞锦熙打上门来,砸了一通东西,又冷冷的冲自己笑了三声。事后,他发配北疆,外人都说是得罪了自己天地良心,他到现在也不敢跟吏部的上扯上关系,生怕无端端落了个“结交大臣,干扰授官”的罪名。换句话说,不知是谁栽赃到他身上。可怜,他无法辩白!即便隐约发现跟先皇后有关,也不敢告诉人去。
霓裳写信,说想看自己最后一面。偷偷逃走,让她一个弱女子面对风霜剑雨,他十分愧疚。可那时候,俞老爷子已经乞骸骨了,他不想面对那个人精的老人,就拒绝了。然后,夜夜的噩梦
“母妃,那段时日,是儿子最痛苦的时候。一闭上眼,就想到霓裳悲悲戚戚的看着我,一声不发,她不责骂,说自己不悔,可儿子受不了啊!终于有一日,儿子梦到她来诀别,便丢下所有悄悄去了亳城,其他书友正常看:。”
这是第一次,对正妃彭龙梅“意外流产”做的解释。惠太妃深深一叹,抚着自己的儿子,“你、你怎么不早些告诉为娘呢!为娘定会帮你啊!”
“儿子不敢!儿子有负您的教诲!”
端王亦留下了两行泪,继续说起,
“当时,霓裳在亳城俞家的别院生产,儿子当时急昏了头,还觉得幸好霓裳不在俞家,否则最后一面也见不到了。买通了丫鬟和接生婆,匆匆去见了刚刚生产的霓裳。她生了儿子,奄奄一息的告诉我,生的是我的儿子儿子后来才知道,原来霓裳与俞锦熙早就分房了她生清瑶时伤了身子骨,大夫让她修养个一二年,方可生育第二胎。可她为了我,娘,霓裳真是拼了命的生育我的孩子啊!”
“她什么不求,只求我看一眼孩子,别忘了她”
想想那些妻妾为了争宠的可怕面孔,再对比霓裳的深情不悔,端王心中谁更重,不消多提。哪怕那个女人颜容憔悴,可看着儿子,也觉得是血脉相连的亲人了。接着,话音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