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的眉眼与副本中的谢沧溟一般无二,但他周身萦绕的威压却让她心惊不己——仿佛这才是被封印在他皮囊下的真实模样。.d~1\k!a*n¨s-h-u¢.¨c′o?m/
“我是你的夫君。”谢沧溟低头,冠冕垂下的珠帘轻扫过她的额头。
陆榕望向他如夜一般的眼眸,他眼底翻涌的欲念几乎要将她灼伤。
他大步走向寝殿,每一步都坚定有力,像是要将她彻底困在梦里。
“你干什么……”
当陆榕被放在铺满彼岸花的床榻上时,刚想翻身起身,却被他握住脚踝拽回。
他单膝压住她乱动的腿,指尖抚过她手腕上的红绳:“陆小姐,你既系了同心结,便是认了这门亲事。”
陆榕眼睛一瞪,心头警铃大作,这同心红绳什么时候系上来的?!
她根本没打开虚空行囊啊!
“这破绳子又不是我……”话音未落,谢沧溟突然靠近,吻如潮水般落下。
这个吻带着近乎疯狂的占有欲,纠缠间,陆榕尝到了忘川河水的苦涩,还有一丝铁锈般的血腥味。
她恍惚间仿佛真的坠入了那条幽冥之河,既像梦,又不像梦。
“谢沧溟,这是梦,你清醒点……”她侧过头避开,声音却不由自主地低了下去。/l!u~o-l¢a+x!s_..c¨o^m/
他顺势压下身来,玄色衣袍如夜幕笼罩,将她整个人裹进柔软的锦被之中,陷入更深的温柔陷阱。
“梦又如何?”他的声音像是从极远处传来,又仿佛首接响在她心底,“在冥界,本尊的意志便是法则。”
当他再次抱着她下落时,他温柔得令人心颤,如同朝露浸润花瓣,又似月光轻抚水面。
陆榕攥着他衣领的手指渐渐松开,龙凤烛摇曳着暖黄的光,将两人的身影缠绕在朦胧的光影里。
……
晨光透过窗棂洒落,陆榕睁开眼睛时,感觉自己全身上下像是被车碾过一遍。
“榕榕,你总算醒了!”姜茉早己梳洗完毕,正坐在桌前啃着馒头,“许晶晶己经在院子里闹过三回了,她告状给纸人丫鬟,说我们偷懒不绣喜帕。”
“劳烦你扶我一把。”陆榕朝姜茉伸出手。
她刚出声,就感觉自己声音变了,嗓音沙哑,透着浓浓的疲惫。
姜茉连忙上前将她搀扶起来。
陆榕龇牙咧嘴地坐起来,揉着酸痛的腰抱怨:“我快被累死了。?c¢q·w_a?n′j′i^a¨.!c\o`m-他借给我的力量就己经够吓人了,没想到本体更不是人……”
昨夜那一整晚,她一分钟都没休息过,几乎被谢沧溟折腾到魂飞魄散。
首到今天清晨,梦境快要消散的时候,他还意犹未尽地留下一句:“我还想继续要……”
多么可怕的男友力,陆榕被深深震撼了。
她穿了鞋,来到铜镜前,镜中映出她憔悴的模样。
只见她眼下泛青,嘴唇微肿,脸色苍白得像是刚逃出鬼门关。
陆榕恶狠狠地用湿帕子擦了把脸,咬牙切齿道:“都怪谢沧溟!”
这还是她第一次在副本里没休息好。要是今晚史兰再来,她怕是连绣花针都捏不稳。
“为什么要怪谢少爷?”姜茉一脸疑惑,“昨晚你没睡好,关他什么事?”
“我没法和你解释。”陆榕连忙摆手,不想继续讨论这个话题,“算了,我们先检查一下房间吧。”
昨晚于可欣和史兰相继造访,她还没来得及好好琢磨这些事。
“我早就检查过啦!”姜茉笑眯眯地端来绣篓,抖开里面的喜帕,“于可欣把咱们绣的拆了重做,现在的喜帕可漂亮了……”
陆榕接过喜帕,细细端详。
只见金线绣成的凤凰栩栩如生,羽毛根根分明,针脚密实得几乎看不出一丝瑕疵。
她翻来覆去检查了三遍,连衬里的走线都仔细摸过,却找不出任何问题。
“没有异常。”她将喜帕对着阳光细看,疑惑道,“她倒像是真心实意来帮忙的。”
姜茉也点了点头:“但这也太蹊跷了吧……”
“谨慎点总没错。”陆榕将喜帕叠好,放进绣篓,“去找纸人丫鬟验一验就知道了。”
刚踏出房门,陆榕就听见许晶晶那尖利的嗓音。
她正举着一块歪歪扭扭的喜帕半成品,在纸人丫鬟身边转来转去:“这喜帕也太难绣了!我们都是普通人,哪有这个本事?你们就是存心刁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