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阳光洒在两千多年前的横门大街主干道,落日后的夯土地依旧干涸皲裂。!x\4~5!z?w...c′o¢m/
刘进先去了一处金器铺子,然后去了一处铜器铺子,刘进将铜桃塞入怀中,迎着落日返回长乐宫。
也不知道秋老爷子的建议管不管用,反正先试一试吧。
自从汉武帝将目光转向昌邑王刘髆和钩弋夫人子刘弗陵后,太子宫的赏赐就越来越少。
一只纯金寿桃太奢侈,他也舍不得花费这么大的财帛支出,给太子宫本就紧巴巴的财政多添麻烦。
“进儿回来啦?”
“你最近怎么天天出宫嗯,先不说这些了,你身上都是汗,挺脏,你去洗漱一番再来陪为父说说话。”
刘进:“”
老爹你有点洁癖啊你。
他先去侧殿冲了个澡,然后换了一身干净的丝绸来到太子宫中殿。
“阿耶,我前不久在外交了一名老友,挺投缘,无聊时便去找他聊聊。”
刘据噢了一声,又叮嘱道:“你是皇孙,莫要被有心人利用,想对付咱们的人很多,保不齐你那名老友是谁特意安排的,要懂得防范。”
刘进摇头道:“他不知晓我身份,父亲放心,我有分寸的。”
“对了,我今日出宫买了一只铜制寿桃,打算明日入宫送给皇爷爷。!x\4~5!z?w...c′o¢m/”
刘据:“”
“老爷子天潢贵胄,天下财富、美女皆入他手,他现在除了追求修仙问道,还有什么物质须求啊?”
“也行吧。”
刘据也没多说,试一试吧,兴许老爷子心情不错接纳了呢,总比不试好。
“父亲,今日外出巡查如何?”
刘据叹道:“民间疾苦,岂是未央宫的老头子能理解的,真希望有一天他也能出宫去瞧瞧,常年战争给百姓带来的危害究竟多么严重。”
“他赢了一辈子了,七年前输了一次,心态就发生变化,虽然表面上停止了兵戈,可在河西、北塞一带依旧厉兵秣马,对国内依旧征收重税,所图不过刷新七年前失利的耻辱。”
“可他不知道,民间已经不堪重负了,再这样下去,大汉国力会越来越倒退的!”
“一人之私心,却要万民受苦,这是天子该有的作为吗?”
太子宫也没有外人,刘进又是他的独子,这些苦水他也只能和刘进说,之前他还会劝谏汉武帝,但老爷子刚愎自用,哪里能听进去他的话?一次两次,次数多了,老爷子干脆就不见他了。
可是他也是为大汉着想,为他父皇生前身后名着想啊!
顿了顿,刘据面色严肃的道:“今日父皇让我出宫巡查,外廷内宫的人都在盯着,没有人能理解老爷子这用意,我也猜不透。¢萝·拉+小.说. /更-新·最.全\”
他的父亲越老越是难令人琢磨,他做的事没有人能揣摩明白,这次也是一样。
“我想到了一种不太可能的可能。”
刘进忙不迭问道:“阿耶,什么可能?”
刘据目光如炬,一字一顿的道:“吸引更多的人,攻讦太子宫和我!”
“父皇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废了我,给尧母宫那孽子铺路了。”
刘进:“”
“会不会您理解错了皇祖父的意思,也许这就是单纯的对您示好呢?”
刘据摇头道:“不可能,也没有理由!尧母宫建成那一刻,他对我就已经失去了所有耐心!但我现在依旧是名正言顺的大汉皇太子,他想废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总之你继续做你的事,他若改变态度便罢,如若不然,那就巨鹿见!”
刘进:“”
老爷子是不是刘邦我不知道,但你这样子也不象西楚霸王啊!
“还有一年时间,时间还足够,再等等。”
“恩?”
刘据疑惑的看着他,刘进忙道:“我的意思是,再给我一年时间,指不定皇祖父会改变态度,爹您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