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胳膊肘嘲讽着她,“同样是鬼,怎么你看起来就傻里傻气的,多学学人家!”
“还有,不是他抓着伞,你仔细看看,而是伞柄在抓着他。
”
苏萤整只鬼几乎都躲在了阎雀的身后,听到他这么说,悄悄探出头来盯着那惨白的伞柄看了一眼。
果然,那伞柄的末端早就幻化出了一只骷髅手臂的模样,死死地抓着张恒的手腕,那尖锐的骨节几乎掐进他的皮肉里。
而张恒就像是被鬼迷了似的,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甚至没有意识到,明明已经回到宿舍了,自己为什么还撑着伞。
楼道上来往的学生们都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他奇怪的举动。
张恒是直到打开宿舍门准备进去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直到现在还撑着伞。
因为完全撑开的伞根本无法挤进这个窄小的宿舍门。
他有些懊恼的收起了伞,并把它立在了宿舍门边,并没有把它带进来。
知道双手完全脱离了那把怪伞,手腕上的痛觉也恢复了。
张恒对着昏暗的灯光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五个乌青的指印,张口骂了一句,“乔楚,你死都死了,你为什么还不放过我!真他妈晦气!”
苏萤跟着阎雀走进了这间卧室,好在现在张恒就像是完全看不到他们的存在似的,打开了饭盒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宿舍常年不通风,各种难闻的味道混合在一起,苏萤捏住鼻子,说话的声音都变得瓮声瓮气。
“他怎么知道乔楚死了?”
张恒的女友就是乔楚,前几天就失踪了,“难道说,是张恒杀了乔楚?”
“不可能啊,他还是个学生,根本没有剥皮剔骨的胆量,更没有把她的皮和骨做成伞的本事。
”
即便是捏着鼻子,她依旧能闻到那股怪味,苏萤干脆整个脑袋贴在了阎雀的背上避难,近乎贪婪地呼吸着他身上好闻的草木香气。
“他当然没有这个本事。
”
阎雀皱了皱眉头向前走了一步,谁知身后的厚脸皮又一步不离地贴上来。
这时,门外一直立着的深紫色直杆伞“啪嗒”一声,滑落到地上,张恒的嘴里塞满饭菜,红着眼睛死盯着那把伞看了一会儿,忽然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