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轻舟轻叹了一口气,“男女之事,自是要明媒正娶的,如今军中已流言不少,小尾,我不想让你为难。.暁!税!宅+ ¨首?发′”
余小尾长这么大,从前只听说过女子守身如玉的,男人为保女人而守身如玉倒是第一遭听闻,她素来知道陆轻舟的脾气,凡事小打小闹的都好说,唯独这一件事,任凭她怎么死缠烂打,他都从未松口过。
“罢了罢了,我当然是真睡不着。”
“哦?我们小尾一向心大,今日居然也能尝到失眠的滋味了?”陆轻舟双手撑着床榻缓缓坐起身来,余小尾抬手点上油灯,屋子里一下明亮起来,又听他说,“可是为了战事?”
余小尾摇摇头,“才不是呢,是为了亲事。”
寻常人家的女子,心中的喜欢都深深地埋在心里,便是遇到了心上人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的,余小尾倒好,天天把“我喜欢你,你什么时候娶我啊”这种话挂在嘴边,若非知道她的心性,定要觉得她举止轻浮。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她这样说,陆轻舟心中便十分揪痛,面上却只笑笑,“不是说好了,等战事结束后再说么。”
“要那么久啊……”余小尾瞬间意识到了什么,立着眼睛瞪着他,“明日复明日,你这么百般推辞,是不是根本就不想娶我?”
“娶你,哪儿是我想娶便能娶的。_三¢叶^屋_ +已,发~布,嶵′芯!漳¨截?”
“哼!骗子。”
“你看,若一切顺利,左不过这个月就能拿下廖洵押送京城,到时候你立了战功,说不定还要陛下亲自赐婚呢。”陆轻舟一五一十地把话摆到她面前,“你大胜北境威名赫赫的廖洵,北凉将军的名号必然传开了,若要许配必然是门当户对,要么是朝中大员的公子,要么是年少有为的将军,说不好陛下一高兴,会将你许配给自己的皇子呢。”
陆轻舟故作不乐意的样子,逗得余小尾当真有些相信了,脸上不正经的笑容也变成了恐惧,“啊?还有这种事?我立了功,反而得把自己嫁给别人?”
余小尾认真地眨着眼睛,“难道我就不能说,我心里已经有了人,不想嫁给别人了么?”
“这事可由不得你我做主。.2.叭′墈!书¨王· _吾·错?内/容*”陆轻舟意味深长地叹了一口气,“当初我与宋家小姐的亲事,难道你不记得了么?”
“记得是记得,可是……”
大帐中,余小尾把头枕在他的床沿上,像一只乖巧的小猫陪在他身边。
“可是咱们都已经打过赌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若我们胜了,你定是要娶我的,你总不能说话不算数吧?”余小尾已然心中憧憬地勾起唇角,“说不定既没有陛下赐婚,也没有什么旁的麻烦。”
陆轻舟垂眸看着她片刻,不禁想抬手去触摸她乌黑的长发,然而手到了半空中又老实地放了回去。
“愿赌服输,说话自然算话。”
“倘若我立下战功,想必陆大人应当不会在意我从前的身份了吧。”余小尾把脑袋埋进自己的胳膊里,迷上眼睛,自言自语道,“哎,早知有一日能遇上你,我就不上山当土匪了……”
她想了想,然后又美滋滋地笑道,“不过我若是不上山当匪,也未必遇得到你——”
陆轻舟听了这话,原本深情款款的气氛一下子被破坏了,于是毫不客气地下手在她的额上拍了一下,拍得她立马捂着额头坐起来,“哎呀!你干嘛?!”
“迷途不知返,还死不悔改?”陆轻舟趁其不备又飞快地拍了一下她的额头,“知道我当初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