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告诉别人,自己的这身伤是叫一个小丫头片子揍的呢。?微_趣~暁-税′ /更.鑫′罪¨哙.
小旋风噗嗤一声喷出了半口水,呛得直咳嗽,“啥?您是走那条路能磕出这么圆润的淤青啊,我明明看见——”
赵霸天挤眉弄眼地朝小旋风使了半天的眼色,而后恰在此时响起余小尾清亮的声音,“我打的!”
赵霸天当场石化一动也不敢动,老伤新伤加在一块的痛让他条件反射地怕了这个个子不高的小姑娘,又听她高声道,“你们二当家的私自下山逛|窑|子,犯了本寨的寨规,打一顿小惩大诫!”
赵霸天暗自嘀咕道,“本寨什么时候有这个寨规了……”
“我刚刚定的!从今往后,谁要是敢欺负女人,老娘就把他变成女人!”
余小尾踩在一方桌上宣布,“从今日起,庆平寨的兄弟不许下山去逛|窑|子!让我见着一次打一次,下场就和二当家的一样!不怕挨揍的只管去!”
众土匪的目光又一次落在赵霸天身上,此时他肿着一只眼睛,不好意思地扯着淤青的嘴角笑了笑,“听大当家的,都听大当家的啊……”
这件事情后,庆平寨里竟真的断绝了逛|窑|子的风气,偶尔有一两个顶风作案的被余小尾逮个正着,家法处置后也都消停了。^2\8!墈+书?枉¨ .已`发?布^最/辛!蟑!結^
但庆平寨毕竟是个土匪寨,做的是劫富济贫的营生,男人多女人少,男人们憋得心里痒痒,余小尾也许他们下山去凑附近村子里的热闹,去看海宁县的舞龙舞狮,元宵节的花灯,只是不许欺负好人家的姑娘。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自打庆平寨劫走县太爷的宝贝儿子的消息如野火一般传遍了海宁县的大街小巷,陆天鹤深感挂不住面子,再加上打心眼里认定了这伙土匪与下山打劫余家的是同一伙,霎时间火冒三丈,发下毒誓非要把这帮强盗剿杀个干净不可,几次三番地上山剿匪,但架不住这伙人是亡命天涯惯了的,最擅长的就是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这一套,先后几次剿匪都没什么成效。
县令陆天鹤遂向州府请命加派了人手,点了伤愈的江川亲自带队,连夜上山捉拿土匪释,不惜一切代价解救陆轻舟。\x~i+a.n,y.u-k`s~.?c`o_m?
此时正是夜深人静之时,一队人马顺着小路上山,山中四周一片漆黑,唯有月光透过枯树枝给雪地上洒下一片银白,白雪映着月色,勉强能够看清去路,马蹄踏在雪里发出嘎吱的响声,即便如此,还有队伍中的一二人一不留神跌在雪中,弄湿了衣裳。
“都小心些!”江川勒马停下片刻,仰头朝远处山顶上的一个亮着微弱火光的寨子看去,“我们务必在天亮以前将寨子合围。”
这条路他来过一次,上回若不是陆轻舟心慈手软,他早就剿了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土匪了。
忽而耳畔察觉到了什么声响,江川吩咐了一句“继续走”,自己牵着马缰绳调转回头,往队伍的最后面驾马而去。
他的高头大马拦在了最后一排一个捕快打扮的人面前。
此人穿的是捕快的衣服,但大小也太不合身了,帽子就快要遮住了眼睛,露出的小半张脸白净得不像凡间的男子。看江川的马停在自己面前挡住了路,抬手扒拉一下帽檐,打算绕开他。
小捕快走一步,江川就退一步。
“你干什么,让我过去。”小捕快尽量压低了声音,垂着眼睛看路不看他,“哎呀你这人怎么回事嘛——”
小捕快抬头瞪了他一眼,一双秀气的桃花眼正好对上江川古水无波的眼睛,冷冷地落在小捕快身上,小捕快抬眼见到挡路的竟然是他,方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份似乎要被戳穿了,于是连忙抬手抱拳装作不知情的样子:“江、江捕头……“
江川虽不认得,但这张秀气的小脸一看就知道是个姑娘,半夜三经地不在闺房里睡觉,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