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后山坡的大棚,成了全林家村最热闹的地方。^看\书¨君¢ ·已′发+布¢最¨芯~璋`劫?
说是热闹,其实又透着一股诡异的安静。
每天天一亮,就有村民自发地聚集在大棚外,像一群等着开饭的鸭子,伸长了脖子,踮着脚尖,拼了命地想往里瞅。可那厚实的茅草帘子挡得严严实实,除了能看见林峰进进出出的身影,里面到底是个什么光景,谁也瞧不见。
第一天,大家是好奇。
第二天,大家是期待。
到了第三天,人群里的气氛就变了味。
“这都三天了,咋一点动静都没有?”
“别不是……真的瞎折腾吧?”
“我们不会真的被林峰耍了吧?”
质疑的声音,悄无声息地蔓延开来。一些当初脑子一热就报了名的村民,心里开始打鼓,脸上的期待慢慢变成了焦虑。每次看到林峰从棚子里出来,都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这更让他们心里七上八下。
林老三那伙人,看到这幅情形更是幸灾乐祸,每天雷打不动地来“视察”。
他阴阳怪气的调子拉得老长:“瞧见没?我说什么来着?装神弄鬼!这要是能种出蘑菇来,我林老三立马把这山坡上的土给吃了!”
他身边的林二狗立马附和:“三哥,你可别,这土金贵着呢,是人家的‘独门秘方’,吃了怕你消化不良!”
两人一唱一和,引得周围几个懒汉哄堂大笑。.我?的·书·城? ¨勉~肺-越?独,
这些风言风语,钻进人的耳朵里,搅得人心烦意乱。
要说最急的,还得是刘翠翠。
这几天,她急得嘴角都燎起一串明晃晃的大水泡,说话都带着火气。晚上回到家,她把门一关,就开始在屋里团团转。
“他爹!你倒是说句话啊!”刘翠翠一巴掌拍在林东方的胳膊上,“你看看外面那些人说的,多难听!这要是真砸了锅,咱家这脸往哪儿搁?我以后出门都得绕着道走!”
林东方正坐在炕边抽着旱烟,被她拍得一哆嗦,烟灰都掉在了裤子上。他慢吞吞地把烟袋锅子在鞋底上磕了磕,闷声说:“你急啥!我弟心里有数。”
“有数?有啥数啊!”刘翠翠的嗓门一下子拔高了,“这都三天了,连个蘑菇毛都没看见!你明天赶紧去问问他,到底行不行,给个准话!我这心啊,天天跟被放在油锅里煎似的,快熟了!”
“不去!”林东方脖子一梗,态度强硬,“我信我弟。他说行,那就一定行。你个妇道人家,别跟着瞎掺和,安生等着就行了。`珊!叭·看\书/旺\ ^追~最\歆~蟑/結·”
刘翠翠被他噎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指着他你了半天,最后狠狠一跺脚,气呼呼地跑去做饭了,那锅铲敲得是震天响。
第西天,清晨。
天刚蒙蒙亮,一层薄薄的晨雾笼罩着整个林家村。
后山坡的大棚外,己经里三层外三层地围满了人。那些风言风语经过一夜的发酵,村民们脸上的神情,己经从焦虑变成了凝重,甚至有几分绝望。
林老三揣着手,一脸的得意和幸灾乐祸,就等着看林峰怎么收场。
就在这时,林峰从窝棚里走了出来。
所有人的呼吸,在这一刻,都下意识地屏住了。
林峰站定,伸出手,握住了那扇由竹子和茅草扎成的简易棚门。
吱呀——
一声轻响,棚门被缓缓拉开了一道缝。
就在那道缝隙出现的瞬间,一股无法形容的、浓郁到了极点的香气,猛地从大棚里冲了出来!
那是一种极其独特的香味,混合了泥土的芬芳、雨后森林的清新,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霸道而鲜美的菌菇气息。
“!!!”
围在最前面的村民,闻到这股味道,集体愣住了。
所有人的眼睛都瞪圆了,脸上写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
这是什么味儿?
太香了!
仅仅是闻一下,就让人浑身舒坦。
短暂的呆滞后,人群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瞬间炸了!
“香!好香啊!”
“是蘑菇!是蘑菇的味儿!”
“快!让我看看!”
村民们疯了一样,不顾一切地往前挤,后面的人推着前面的人,场面一度失控。
林峰平静地看着眼前疯狂的人群,默默地向旁边侧过身子,将整个大棚的入口,完全让了出来。
离得最近的几个汉子,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