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我可怜的小主啊。”说到此处,青黛抹药的手顿了下,一双眼欲语还休地望了一眼白莲。
“行了,此处只你我二人,这时候做出一副青楼妓子的模样给谁看?你心里头装的什么你当真以为我不晓得?”
“哎呀,圣女”圣女两字音拖得尤其长,这一声听的人心口发酥。白莲白她一眼:“小主去摄政王府必定不是老妖妇自己想的,莫不是有人在她面前撺掇了什么?”
“还不是萧淑妃那个浪骚蹄子,自己争不过皇后就想着把小主支走,就在老妖妇跟前提了些什么,害得我们小主要去哪吃人不吐骨头的摄政王府,真是作死呢。还有啊,那个摄政王妃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明明就是个心计深沉的骚狐狸精,还非要装得一副仙儿样,真真儿是好不要脸。用小主的话来说就是,就是什么心机婊,奴家可觉得小主这话说得哎哟!白莲你轻着点,奴家可疼呢。”
白莲看不过她一副磨磨蹭蹭的模样,径自抢了她手中药膏,自己一撩袖子便给青黛上药。看着青黛一副孟浪样子,说话也不好好说,跟青楼妓子似的样子她心中就气不打一处来,是以下手也重了些。
“行了,我知道了。”
摄政王府,楚轻玥卸下一身疲倦沉沉睡去。彦嬷嬷看着她东滚西翻毫无睡相可言,不由得皱起眉头,将她脱下扔在外的衣衫一件件捡起放进桌上木盆中,又仔细看将摆放在桌上的一排排胭脂水粉螺子黛细细查看一遍,这才唤了言姑姑前来,自己拿着脏衣裳出了房门。
摄政王府东厢“听雨楼”,楚九澜负手立在窗前,看着外头大学飞扬,又看了看桌上只草草描了几笔的工笔,心中烦闷。
“爷,炉子里的香还添吗?”玉箫上前,两手展开厚厚鹤氅,服侍着楚九澜穿好,又再次看他,眼神中皆是询问。
“添罢,这白梅香教人静心。多日不曾画工笔,不想近来竟画得不如当初刚学那时候。”
“爷,玉箫有话要同爷讲,但也请爷先恕罪。”
“讲吧。”
“玉箫觉得爷画的这人应当是爷心里的人,爷画不好发脾气,其实应当是觉得她在自己心中很是重要,是以怕画出来的人同自己心中所想不对。玉箫斗胆了,爷恕罪。”
“无妨,那玉箫说说本王该当如何?”
“照着自己心中所想便是。”
“照着自己心中所想,照着自己心中所想”楚九澜一连念了好几遍,忽然觉得心中豁然开朗,同玉箫道:“备纸墨颜料!”
“是。”玉箫颌首退下。
麒麟兽炉子中白梅香静静溢出,楚九澜闭眼轻嗅,闻着那股清冽味道,脑中是今晨那个大红斗篷的小小身影。为何,为何你竟是我的
楚九澜拳头一握,若是得到你便能得到大玥江山,那本王将会不折手段。
仿佛方才负手听雪品香的柔情不曾有过,楚九澜剑眉横蹙,大掌展开,提笔握笔落笔一气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