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利刃狠狠刺痛了霍青婷的眼睛。

胸口一窒，强压翻涌怒火，她示意保镖放下东西，挤出一个更完美的笑容：“嫂子，听说你住院了，我特意过来看看！我还带了水果和鲜花，都是……”

“看过了。”苏蘅打断她，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不容置喙的逐客意味，“你可以走了。”

霍青婷脸上的笑容彻底挂不住，攥紧轮椅扶手：“你……”

她深吸口气，想到沈行舟的封杀和苏蘅手里的录音，硬生生把到了嘴边的“别不识好歹”咽了回去。

“嫂子，”霍青婷调整呼吸，语气带着刻意的诚恳和委屈，“我知道，以前……是我做得不对。但是你现在嫁给我哥，这五年霍太太当得风风光光，我哥对你更是掏心掏肺，你过得不是很幸福吗？说起来，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对吧？”

苏蘅没说话，慢慢地坐起来。

那双清冷杏眸，仿佛能看透一切伪装，看得霍青婷心底发怵。

见苏蘅没反驳，霍青婷仿佛得到鼓励，举起手指发誓：“嫂子，只要你不再跟我哥闹离婚，我保证，再也不会再欺负你了！”

“哦？”苏蘅嘴角勾起一抹冷淡弧度，似听到了荒诞笑话，“原来，霍小姐一直都知道，自己在‘欺负’我啊！”

她刻意加重了“欺负”二字音调。

霍青婷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硬着头皮说：“是我不懂事，嫂子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和我计较……”

“不懂事？”苏蘅轻轻嗤笑，目光扫过霍青婷精心修饰的脸，“一句不懂事，就像抹平过去那些事？你们霍家的人，是不是都以为，全世界都要为你们的‘不懂事’让步？”

霍青婷被噎得够呛，比吞了苍蝇还恶心。

她咬牙，决定抛出“重磅炸弹”。

“嫂子，为了表示诚意，我……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一个关于五年前……那个晚上的秘密！”

她眼底闪过一丝算计光芒，随即又警惕地盯着苏蘅：“不过，这次你不准录音。”

苏蘅像是听到了无聊要求，随手拿起床头柜上屏幕碎裂的手机，当着她的面点亮屏幕又锁上，动作随意地晃了晃。

屏幕漆黑，显然不是录音状态。

霍青婷紧绷神经这才放松一点。

也是，自己突然来访，苏蘅不可能未卜先知提前录音。

霍青婷凑近了些，压低声音，故作玄虚：“嫂子，五年前那件事……其实是我婆婆，也就是沈夫人，她示意我那么做的。”

苏蘅眼神微动，但脸上依旧没什么波澜，只是浅浅眯起眼，带着洞悉一切的嘲弄。

“哦？你说的是，指使你对沈行舟下药，爬上他的床？还是指使让你找人欺辱我，拍下那些照片？”

“轰——”霍青婷只觉得脑子里瞬间炸开，脸上血色褪尽，瞳孔极度震惊和恐惧骤然收缩。

苏蘅怎么会知道？

对沈行舟下药的事，是她埋得最深的秘密之一！

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霍青婷看着苏蘅那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睛，忍不住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