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要赠给将军。”
李牧眼神微动,浑身肃杀之气袭向姚贾。
那架势,恨不得把姚贾吃了。
姚贾心头一顿,暗道:果真是战场厮杀出来的铁血战将,这气势,大秦也只有王翦老将军能与之匹敌了。
“请大将军亲自打开。”姚贾从巨木手中接过一长条布包,从中取出一卷轴来,交到李牧手中。
李牧拿着那卷轴,心头大惊,这材质竟不是绢帛。
这难道就是秦国所造的,六国哄抢的纸吗?
他按捺不住好奇,缓缓展开卷轴,裱褙内是一张略微泛黄的纸,纸上用秦篆书写着:“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似乎担心看此文者看不懂字,于是又在秦篆旁边,用写了赵国籀文。
李牧“啪得”一声,将卷轴扔在地上,用愤怒的眼神盯着姚贾。
姚贾哎哎呀呀地将那卷轴捡起来,心疼道:“此物造价不菲,整个大秦也只此一件,可不能糟蹋了呀。”
“若是秦使要离间本将军与赵国,那就请死了这条心吧。”李牧冷冷道,颇有要赶人离开之意。
“将军莫急,大良造早己料到将军会如此说,故而这里还有第二件礼物。”
巨木又取出一布包,姚贾从中取出和先前一模一样的。
李牧:……
你这王八犊子,不是说整个秦国也只有一件吗?
那这是什么?
这一回,姚贾亲自为李牧展开卷轴,只见上头写道:“虚负凌云万丈才,一生襟抱未曾开。良马足因无主踠,旧交心为绝弦哀。”
“这……”李牧瞪大了眼。
秦国大良造怎会知他内心的隐秘?
“将军为赵国鞠躬尽瘁,本早该受封武安君,可为何泱泱大赵却迟迟不封?大良造真心为大将军感到悲哀,当真是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啊。”姚贾慨叹道。
李牧心头一震。
“你走吧,老夫生是赵国人,死是赵国鬼,你秦国的诡计,于老夫而言,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李牧决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