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宁听到这里,嗤笑一声:“这蛊女倒是真有两下子。.2!芭!看.书¢王* ?勉?废′岳?独.”
薛氏完全不知道他说的“蛊女”是什么意思,痛哭流涕地伏在地上:“顾大人,民妇原本想,我跟了小姐这么多年,其实也没有得到多少银子,现在小姐已经死了,人死如灯灭,总是活着的人重要,这才猪肉蒙了心,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请大人饶恕民妇啊!”
薛氏的年纪已经不轻了,满头花白的头发,眼角和嘴角的皱纹都十分深刻。当她哭得几乎要抽过去气时,的确会让人升起一种恻隐之心:这薛氏人是糊涂,倒也不算什么十恶不赦之徒,她年纪大了,总归会有糊涂的时候。
可是顾长宁却见多了这样的“糊涂”的人,他们根本意识不到自己做错了事,却活生生把另一个无辜的人拖累死:“你的确是猪肉蒙了心,什么人死如灯灭,你家小姐死了,你不指认凶手,却帮着凶手嫁祸给他人!你对得起你家小姐吗?你对得起被那个无辜的人吗?你是拿到了银子,还能到别的地方重新过起富足的生活,可是那个被你嫁祸的人是要砍头的!你手上拿着的银两都是浸透了人血的,你难道就不亏心吗?不愧疚吗?”
薛氏被他问得呆住了,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j_c·w~x.c,.!c+o-m.
顾长宁道:“来人,把陈氏,林思淼捉拿归案!还有那个水氏,若是她还在林府上,也把她一并带来!”
上回被这陈氏拉人顶罪逃脱了,这一回可没这么容易再逃过这一次,顾长宁暗自道。他盯着被昨夜被他撕成一堆碎屑的信纸,冷不防道:“再去请林大人过来一趟,就告诉林大人,这案子有了眉目,现在就要重审,请他携夫人一道前来。”他特意把“夫人”二字咬了重音。
林府。
林碧玉正依偎在陈氏身边,时不时帮母亲捶一捶双腿。连着好几日没有踏足母亲院子的父亲还是来了,陪着母亲吃了午饭,就是吃完饭还没有立刻离开,而是有一搭没有搭陪着她们聊着天,和前几日冷淡的态度截然相反,就连看着陈氏的眼神也变得温存起来。_0+7·z_w¢..c·o^m/
林碧玉不知道父亲为何又突然改变了态度,但是这是一件好事,说明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陈氏经过之前的事,似乎变得有些心灰意冷,她低头看着自己襦裙上绣着的精致波纹,轻声道:“老爷已经好几日都没有来妾这边了,今日过来,想来是有什么要紧事要跟妾说,不如就直说了吧,妾受得住。”她微微抬起头,脸上流露出一股凄婉的神态,她知道的优势,知道自己从哪个角度看上去最好看,要是往常这个时候,林思淼早就心疼地搂着她的腰细细安慰她了,可是现在,他竟像瞎了一样,反而露出了有些尴尬的、被一语中的的表情来。
陈氏不由在心里冷笑一声,这水晚柔可当真厉害,竟是她从前小瞧了她去。这才几天啊,就里连十天都不到,她就已经把别人的丈夫迷得神魂颠倒,她就不明白了,水晚柔年纪不算小,长得又不比她美,皮肤也不比她更加白皙光滑,她到底是凭什么迷住了林思淼。
林思淼沉吟片刻,还是开口道:“我想纳晚柔为妾。”这句话一旦说出了口,他也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似乎歇下了肩头那沉甸甸的担子:“当妾,其实还是太委屈她了,最好还要摆一回酒席,让乡里乡亲们都来观礼。”
陈氏手上抓着的帕子被她嘶啦一下撕成两半。她还没有说话,林碧玉却忍不住跳了起来:“什么?爹你是疯了吗?你纳一个妾,竟然还要请大家来观礼,你就不怕被人耻笑吗?”
林碧玉一直都是被林思淼捧在手心里宠着,她想要什么只要跟父亲开口,林思淼都会满足她,这养成了她有什么话就直说的习惯。往常,林思淼并不在意她这没大没小的姿态,反而觉得自己这小女儿娇憨可爱,可是今日,竟是从心底涌上了一股浓浓的厌恶之情。这股厌恶之情来势汹汹,他竟然根本克制不住,他顿时怒道:“注意你的言辞,你那些规矩到底学到了哪里去?这是你跟爹爹说话的态度吗?”
林碧玉还是第一次看到林思淼对她露出了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