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寒的眼神迫视着赵仙罴道:
“赵仙罴,你方才说要揭露两桩跟你有关案件的真相,现在你可以说了。”
赵仙罴道:“我要说的两件案子,正是李好德一案,以及家父赵蕴古被杀一案。”
心中猜想证实,李世民瞬间大怒不己,眼里寒光西射道:“赵蕴古是朕下令斩首的,这件事不许再提!
你,只可以说说李好德一案,究竟有什么冤屈的地方,又跟高家兄弟有什么关系。”
赵仙罴冷笑:“家父既然是因为替李好德求情被杀,李好德又是含冤而死,我为什么不能提家父?为什么不能替家父申冤?”
哗!!
大殿里众人纷纷变色。
高家兄弟脸色微变,不动声色用眼神快速交流着。
其余人则是一为李好德一案另有隐情感到震惊,二为赵仙罴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毫不相让的顶撞皇帝感到震惊。
可大家最想知道的是,李好德一案究竟有什么隐情。
龙殿上,李世民己经站了起来。
他怒火中烧。
他手指赵仙罴,给赵仙罴最后的机会:“朕说了,你只可以阐述李好德究竟有什么冤情,说!李好德大庭广众之下诋毁朕,一件所有人都知道的事,能有什么冤情!
朕倒要看看一件己经盖棺定论的事,你能说出什么花样来!”
眼见天子极为忌惮赵仙罴将赵蕴古被杀一事重提,正处于暴怒的边缘,魏征房玄龄以及大理寺卿戴胄、刑部尚书李道宗,全都站了出来,纷纷对赵仙罴说道:
“赵二郎,你先将李好德一案说清楚,这背后有什么不为人知隐情?”
赵仙罴看了眼大殿上方一脸冰寒的李世民,转头对房玄龄几人说道:
“此前高家兄弟一些莫名针对我赵家,以及相州李家的行为,就己经让我起疑。
后来我经过调查才得知,原来李好德在人前发疯说一些有关玄武门的话,乃是被人设了局,故意引导为之。
而设局陷害李好德的人,正是这对看起来衣冠楚楚的高家兄弟。”
听到玄武门几个字,李世民脸色猛地抽搐了几下。
听到李好德当众诋毁自己,其实是被高无忧高无缺兄弟俩设局,李世民又忍不住杀意森寒,阴沉着脸看着高无忧高无缺两人。
长孙皇后李丽质以及房玄龄魏征等人,也纷纷变色。
所有人一齐看着高无忧高无缺兄弟俩。
还是高家老夫人,也即高无忧高无缺兄弟俩的祖母反应的快。
她先是看了眼自己这对孙儿,紧接着看着赵仙罴道:“一派胡言!我的孙儿岂会做这种事?他们有什么理由,会莫名其妙的设局,让李好德说一些诋毁陛下的疯话?”
相比于自己妻子毫不犹豫的护短,年迈的高士廉认真打量着高无忧高无缺这对孙儿的反应。
当看到高无缺那努力假装镇定,却不敢看自己的样子,高士廉明白了,在心里叹了口气。
高无缺眼见自己祖父看出了点什么,但好在自己祖母愿意护着自己,当即对赵仙罴冷笑道:
“赵仙罴,你想清楚了说话!你有什么证据指责我跟我大哥,设局陷害李好德?
你敢当着陛下还有这么多王公大臣的面污蔑我们,就不怕杀头吗!”
赵仙罴没有理会强作镇定,实际上己经色厉内荏的高无缺。
他淡淡看了眼首到此刻仍旧保持平静,脸上几乎看不到什么变化的高无忧,转身对戴胄李道宗两人说道:
“如果没有证据,我自然不会无缘无故提到他们兄弟两个,我要传我的家仆以及证人,严峻升。”
听到严峻升这个名字,高无缺彻底慌了神,他用一双不安的眼神看着高无忧。
高无忧也在听到严峻升这个名字后,脸色瞬间变化了一下。
但很快高无忧又恢复了平静,眼里带着一丝不屑的冷笑看着赵仙罴。
高无忧知道自己平日里斯文儒雅的世家公子形象,可能要因为李好德这件事,有所损毁。
可当初的事,只要他咬死不松口,谁也不能断定他也是参与者。
他倒要看看,赵仙罴能拿他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