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快来看呐,这赵家人也太不像话了,当家的尸骨未寒,他们竟然就敢大办喜事,哪有对死者的半点尊敬!”
“可不是,现在好了,长安县令都被惊动了,亲自上门抓人,依我看就该严惩赵家,好好治治这种不顾礼法伤风败俗的行为!”
高无缺前脚跟着长安县令纪明玦进了赵家,他安排的人后脚马上在附近街坊大肆宣扬起来。/w?o!s!h!u·c*h_e?n~g,.·c!o*m¨
于是,一道道身影都赶来赵家门前看看究竟什么情况。
其中来的最快的便是隔壁张牧监一家,以及在张牧监家从上午待到下午的几个妇人。
一个妇人透过大门看到赵家院子里身穿官服的纪明玦,和几名衙差,不由说道:“看吧,我就说会出事。”
然后几个妇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副‘到底是谁把官府找来’的表情。
见没人表示,许氏下意识看了眼自己丈夫张谦。
张牧监顿时脸色不悦,想骂自己妻子是不是缺心眼。
怎么说他和赵家也做了这么久的邻居,赵蕴古出事他连去慰问一句都没有,又怎么可能做这种背地里捅刀子的缺德事。
许氏当即不说话了,跟着其他人一起往赵家院子里瞧。
都想看看赵家二郎到底娶的是不是相州李刺史的女儿。′E.Z?暁^税/王′ \吾¨错?内*容`
还有今天这事闹的官府都知道了,长安县令还亲自带人上门了,该怎么收场。
……
赵家前院。
赵仙罴用看小丑的眼神看着高无缺。
这顿时把高无缺看的极不自在。
明明赵仙罴比他小两岁,而且身世也远不如他。
但是赵仙罴这一刻给他的感觉,却隐隐有种像他兄长高无忧俯视他的感觉。
他心里莫名生出些许烦躁,下意识避开了赵仙罴的凝视,扭头对纪明玦说道:“纪县令,你在等什么?还不拿人吗?”
纪明玦闻言正要催促手下拿人,但看到李厚德一脸威容的站着,作为新郎官的赵仙罴也是身躯挺拔怡然自若的站着,他顿时心里咯噔一下,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就在这时,一道冷哼从身后传来。
“拿什么人?人家办喜事碍你们眼了?”
纪明玦皱眉转身,只见三道身影正提着礼物站在赵家大门外。
一个身形魁梧满脸络腮胡,脸色微沉的大汉。
一个身形挺拔皮肤略黑,目光充满自信的青年。
一个白衣如雪,丰神如玉的少年公子。
看到大汉的那一刻,纪明玦心里一震。^兰~兰`文`茓! *首\发¨
对方只随意站在那,便给他一种横刀立马的悍勇之气。
他一眼断定,对方必是武将出身,官职还不低。
还有那五官和大汉很是相似,神情自信毫无所惧的青年。
气质卓然一看就是名门子弟的白衣公子。
纪明玦心里满是疑问,这三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来赵家?
看三人手里提着东西,难不成是来道喜?
不仅纪明玦被震惊了一把,心里充满了疑问,赵李王刘西家人,以及挤在赵家大门外看热闹的附近街坊,同样满脑子疑问。
赵继迁张氏等人自是认出了白衣公子是裴行俭,可他们不知道魁梧大汉以及青年是谁。
同样,作为新娘子的李毓婉也不知道魁梧大汉和身边青年的身份。
见贵客终于来了,来的时间还刚刚好,赵仙罴大步向前,一句话就解开了所有人心里的疑问。
“能得卢国公光临寒舍,见证赵李两家婚事,小子不甚荣幸。”
本来因看到纪明玦等人出现在赵家,脸色不悦的程咬金,脸上瞬间绽开笑容,大步走了过来。
“二郎,我有没有来晚啊?”
“卢…卢国公??”
长安县令纪明玦瞬间懵了。
身为从一品国公的程咬金,来赵家贺喜?还跟赵家二郎这么熟?
不对。
赵家赵蕴古不是前不久才获罪被杀头的吗?
程咬金怎么会跟赵家扯上关系?
程咬金,怎么会在这种时候,一点也不避讳和赵家来往?
纪明玦想要怀疑眼前大汉的身份。
就在这时,大汉身边的青年嘴角一扬,似有意似无意的露了露腰间的腰牌。
折冲都尉的腰牌!
一个二十几岁的青年,能任正五品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