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散乱地贴在汗湿的皮肤上,脖颈和手腕满是青紫的痕迹,正是无相峰峰主宁夏。
宁夏的眼神空洞如死水,被玄袍人拽着往前走时,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只有碎布摩擦肌肤的窸窣声,在死寂的偏殿里格外刺耳。
“血色曼陀罗……”
林墨的声音像淬了冰,剑柄被他捏得沙沙作响。
“是你!”
玄袍人停下脚步,猩红的眸子里带着一丝疑惑。
“你好像很恨我?”
他将宁夏牵到身前,恣意地在她身上摩挲着,完全没把林墨放在眼里。
指尖在宁夏的下巴上轻佻地一挑,逼得她抬起头,接着在她唇上印了一下。
“桀桀桀……恨吧,恨吧,你越恨我,我越兴奋!”
玄袍人将宁夏的头按向胯间,张狂的笑声瞬间在偏殿中回荡。
“为何灭我林家?”
林墨往前踏了一步,滔天的仇恨瞬间让体内的气血翻涌不止,眸中再度泛起一阵蓝色光晕。
下一息,一股寂灭的气息从他身体里溢出,顺着手臂攀上了破妄。
当欲念被压制的瞬间,林墨举剑直指玄袍人,喝道。
“你究竟是谁?”
玄袍人一边享受着宁夏冰凉的小舌,一边好不掩饰地轻蔑一笑。
“灭你林家?”
他将手插进宁夏的秀发,用力扣着她的后脑勺。
“是苏家想讨好我罢了,我与你姓林的又没仇……桀桀桀。”
他既没承认,也没否认,仰起头似乎很享受这一刻。
“至于我是谁……你还没资格知道。”
玄袍人突然向前一挺,将宁夏撞开直至锁链绷紧,猩红的眸子盯着林墨。
“不过,即便没有我和苏家,林家的下场也注定会和现在一样!”
“放屁!”
林墨的剑丹在丹田内疯狂震颤,哪怕灵气被封,破妄依旧发出愤怒的嗡鸣。
在他眼中,林家被苏家覆灭,全都是玄袍人想要得到父亲书房中的《百鸟朝凤图》。
林家的血债就应该他来背,管他是主谋还是帮凶还是什么,只要沾了林家的血……
就该死!
玄袍人看着他眼底的偏执,突然低笑起来。
“有意思的小家伙。”
他直起身,目光掠过林墨泛着血光的眸子,又扫过他紧握长剑的手。
“加了惑心兰的锁灵香,本该让你变成发情的野狗,你却还能站着说话……”
玄袍人“桀桀”一笑,非常轻蔑地鼓起了掌。
“纯阳剑体,果然有点儿门道。”
这话像一道惊雷劈进林墨识海。
对方知道他的体质!
他瞬间绷紧了神经,后背渗出冷汗。
灵气被封,对方实力不明,若是硬拼绝无胜算。
可玄袍人脸上的玩味太过明显,根本没把林墨当威胁,反而像在观察猎物的挣扎。
“你想做什么?”
林墨压低重心,将破妄横在身前,哪怕没灵气,这姿势也透着随时要出鞘的狠劲。
玄袍人却没回答,只是将宁夏一把拎了过来,像拎着一只破败的玩偶。
“别急。”
他猩红的眸子在林墨身上转了一圈,落在他丹田的位置。
“你这样的‘变数’,我还想好好玩玩……”
玄袍人解开束缚在宁夏颈间的锁链,自顾自地往偏殿的一张椅子走去。
铁链被他拽着在地上拖出刺耳的声响,走到一半时突然回头,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
“好好享受锁灵香的滋味,桀桀桀。”
布帘再次落下,将那道玄袍身影遮住。
偏殿里只剩下灯火的噼啪声,还有林墨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以及来自宁夏突然发出的嘤咛声。
宁夏被玄袍人丢在地上时,身上的碎布又滑落了些,露出肩头青紫的痕迹。
她趴在那里一动不动,可随着呼吸起伏,身上竟飘出比墙上血雾更浓郁的异香。
香味像浸透了花蜜的毒,混着她的体香,连空气都变得黏腻起来。
林墨明明早已封闭鼻息,却觉得那香味仍然顺着毛孔往骨子里钻。
方才被无情剑意压下去的欲念,竟像被浇了热油般猛地窜起,眼前甚至闪过宁夏被玄袍人玩弄时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