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孙长卿身侧。
长孙长卿望着眼前紧闭的院门,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抬手将内力凝聚于掌心。随着“砰”的一声,坚硬的门板,顿时分开两半倒于地。
“谁呀?”
巨大的声响,惊动了屋内的人,一个妇人模样的女子,自屋内匆匆跑出。一身粗麻布衣裳,头上裹着方巾,脚上的绣花鞋明显穿了有些年头了,边沿的线头都冒出来了。面上带着几分慌乱,几分焦急。
“你?是你?!”
很显然,面前的妇人,一眼便认出了无邪。
“是我,姬家夫人,好久不见啊!”
无邪双手抱胸,嘴里叼着一根稻草,痞痞地开口。那模样,瞧在旁人眼里,要多欠揍有多欠揍!偏偏在面前妇人的眼中,仿佛他是地狱走来的使者!
“你你是来杀我的?”
妇人眼中聚满恐惧,连连后退数步,满脸的不可置信。
“哎呀!您想多了!我这么善良可爱,怎么可能是那种残暴血腥的人呢?您说对吧?长孙姑娘!”
善良?可爱?无邪怕是对这两个词有什么误解吧?他是没瞧见对面妇人见到他之时,眼中似是见到魔鬼一般的巨大恐慌吗?
无邪语落,微微侧身,但见自他身后,缓缓走出一个戴着面具的少女来!
“你是”
妇人眼中的恐惧丝毫未减,只是又多了几分疑虑。
“姑母忘性真大!怎的连我都瞧不出来了?”
长孙长卿慢慢抬手,将面上的面具摘了下来。
“长卿?!”
面前妇人双目中的惊诧,更甚之前!而她,正是姬无燕口中已经“死去”的长孙绮芙!
“姑母想起长卿就好!”
长孙长卿重又将面具覆于面上戴好,幽幽开口道,寡淡的语气,任人瞧不出她此时情绪上的波动!
“上次我见着无燕姑娘,她说姑母熬不过路途艰辛,死在半路上的,怎的姑母又死而复生了?”
长孙长卿好笑道,且刻意加重了“无燕姑娘”四个字,她瞥见长孙绮芙的眼中,明显掠过几丝慌乱,面上也越发的不自然了起来。
“没哪哪有的事儿!”
长孙绮芙磕磕巴巴地解释道。
“娘,是谁啊?”
许是觉着长孙绮芙出来太久了,院中又没甚动静,姬无燕不放心地出来瞧瞧。在瞥见长孙长卿和无邪的瞬间,姬无燕整个人都惊住了,双腿一软,险些瘫软在地。
“无燕姑娘,好久不见啊!哦,不对!昨日我们还见过!也就隔了一夜没见
吧!”
长孙长卿眼带笑意,但那笑却不达眼底,莫名的让姬无燕后背一凉,面上亦是慌乱不已。
“妹妹我”
“无燕姑娘莫不是忘了我说过的话儿?我可没有一个在青楼当姑娘的姐姐!”
长孙长卿半分情面都不愿留给她,她一次次的迫害自个儿,将长孙长卿对她那最后一丝的血脉亲情都消耗殆尽了!
“长卿你和无燕见过?”
长孙绮芙彼时也察觉到不对劲儿,嗫嚅着开口,试图缓和几分气氛。
长孙长卿嘴角噙着的笑意,渐渐隐去。她冷冷瞥了眼长孙绮芙,未曾吱声。
“姬家夫人,您怕是不知道您这位亲闺女儿,又做了什么好事儿吧?”
无邪察觉到长孙长卿此时身上不悦的情绪,幽幽开口,抢着说道。
“无燕她”
长孙绮芙转头,瞥了眼此刻已然有些失神的姬无燕,心头一紧。她这闺女,向来心比天高,偏又无自知之明,自小便不是个省油的,她一直都知道。许是因为她这一生,只生了这么一个女儿,故而她极为偏疼姬无燕,从没舍得给姬无燕严厉的立过规矩,这才养成姬无燕如今这眼高于顶,却偏偏身为下贱的境况。?
“您这闺女,故技重施,买通了几个叫花子,欲让他们对长孙姑娘行不轨之事。这不是你们姬家一惯的伎俩吗?”
无邪满面嘲讽,甩出的话儿既是实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