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此,这几天他都一直跟着自己。?优*品?小+税?惘` `毋¢错^内-容-
她隐约从男人的语气里,还听出了一些无辜,如同两人初见时,最常见的语气。
想到这里,今苒苒心里那股气又冒了出来。
曾经她多信任他啊,以至于他屡次用这种方式,都能从自己这里得到同情和怜悯。
他每一次在自己面前示弱、装穷,自己想尽办法去帮他、为他苦恼的时候,他在想什么呢?
是不是在笑她傻?
亦或内心无波无澜。
又或者看着她被糊弄的团团转,内心有那么一丝优越和成就感?
今苒苒实在不愿继续想下去,唇角牵起一抹嘲讽的笑来,“祁哥什么时候兼职私家侦探了,可我这里并没有什么值得您打探的东西呢。”
殷时渡:“……”
如果说适才她话里的疏离,令他愣怔,那么她如今带着讥讽和挖苦的语气,却让他的心收缩了一下。
“苒苒,我没有故意要跟踪你,我只是……”
殷时渡说着声音渐低,身上那股强势终是泄了不少,“我就是很想你,想看看你过得怎样,我也没有要打探你。?a.b\c_w+x·w+..c¢o_m*苒苒,我记得你说过的话,可是你一直不联系我……这么多天过去了,我担心你忘了我……”
他不是问她考虑的如何,竟然是担心她忘记了他。
今苒苒一时之间,竟分不清这是他卖惨的话术,还是真的会有这种莫名奇妙的忧心。
不过哪有很多天?
在她的印象里,大概就三四天没见?怎么被他说得像是分开了一年半载。
“我又没失忆,怎么会忘记你——”
今苒苒叹了口气,提醒道:“行吧,你先放开我,既然今天撞上了,那有些话该说清楚了。”
一直逃避也不是办法。
今天或许到了该做决定的时候。
殷时渡听罢,低垂着望着她头顶的双眼,露出些复杂难辨的神色。
过了一会,他终于将她放开,整个人也向后退了一步,想要更清楚地看到她的表情。?秒/彰?踕-暁^说,惘! \首+发^
今苒苒没有避开他的目光,反而微仰头回望他。
殷时渡脸上的无措逐渐消退,取之而代的,则是晦暗不明又深沉的表情。
今苒苒不禁笑了。
果然,刚刚示弱茫然的他只是表面,等她或许要做出伤害他的决定时,才露出那副不被人所知的面孔。
长久的凝视和沉默,似乎昭示着不好的结局。
殷时渡的脸色越发沉得厉害,“苒苒,程氏以往都是程丞在打理,之前没人知道它们都归于祁氏,目前也没有完全公布,如果你介意的话,我可以一直不公布。另外,如果有介意祁哥这个身份,我也可以不要,我还是我——”
“哪怕我从殷家离开,只要你认‘殷时渡’这个名字,我便再回殷家就是。”
他补充着说完,一脸认真地望着她。
今苒苒的心并非石头做的。
她被他坚定的语气弄得愣了一下。
仔细辨认过后,她终于确认,他并不是开玩笑,仿佛就在等她开口,只要她点头,他会毅然决然地隐退回到从前渡身份。
这是他成为“祁哥”后,两人第一次正式交谈。
今苒苒尽量不带任何偏见,便发现他褪去那层软弱无害的“殷家私生子”的身份,露出的真面目既冷静又果断,也终于能让她将面前这个人,与传闻中那位祁哥联系起来。
祁哥的确风行雷电又果决。
可是,今苒苒忍不住叹了口气,“殷……时渡,即便你不将祁氏公之于众,大家早知道你了,就算你再回到殷家,也不会是那个处于弱势的殷家私生子了……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