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殷城林这人惯会掩人耳目,项目项目不操心,走账倒是一把好手,就算董事会那边有意见,也时常被压制地哑火。^s^a?n?g_b/o\o+k!.`c?o·m?
这些都是殷家的家事,准确来说,是家丑。
殷老爷子目光落在今泰初身上,更是怒火上涌。
“殷家的事,都是你干的好事,你请人泰初过来干什么?看笑话吗?!”
殷老爷子气到直捂胸口,今泰初识趣地找借口离开了。
只离开之前,他经过今苒苒时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摇着头,不发一言地离开了。
眼见着事情越来越糟,殷城林急得眼睛都红了。
他一把推开即将落在身上的拐杖,指着殷时渡破口大骂:“我不是早将你赶出殷家了吗,你这个畜生为什么还要回来?你就是盯着殷家的家产不放是吧,我偏偏不给你!你跟祁暖那个臭女人一样是我的死结!但我就算是死,也不会给你一分钱!”
每当殷城林落在下风时,他总会搬出母亲来。
而只有这一个是他的死穴,殷城林掐得很准。\零\点.墈/书* ¢已¢发~布\蕞+薪/璋·結\
无论局面怎样,殷时渡都会歇斯底里,彻底失去所有优势。
这是殷城林唯一智商在线的地方,也是他的卑鄙之处。
当那个名字从殷城林嘴里说出来,殷时渡面色阴沉,眼底聚起能吞噬人的墨色,几秒之内,便漫出骇人的猩红点点。
阴冷的风不知从何处灌来,吹得大衣猎猎作响。
殷时渡浑身向是浸在寒冰里,比冷风要更令人感到寒凉。
今苒苒站在他身旁,不知是被冷风吹的,还是感受到了他情绪的变化,浑身开始发冷。
殷城林如愿看见殷时渡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他心底感到有种变态的满足,就像是揪着森林里某种猛兽的尾巴,在极端危险里,享受控制他的快感。
何况这头小畜生,其实由始至终都不服管教,这会让老爷子看看也好。
殷老爷子也看见了殷时渡的变化,“时渡,你……”
尽管殷时渡打了殷知斐,可老爷子没亲眼见过,根本无从想象一向软弱和善的殷时渡,会下这样重的手。.求~书·帮? \更·芯?嶵¨全\
不过殷知斐的伤是事实,老爷子心疼之余,也只得责骂殷时渡。
直到现在,从殷时渡身上看到那股子似从地狱延伸而出的死意,殷老爷子才真切地相信,殷时渡的确是能下狠手的人。
今苒苒也没见过这样的殷时渡,比之前揍殷知斐要更吓人。
男人在冷风中往前迈了一步,脸色犹如暴风雨来临的前夕,谁也不知道背后酝酿着怎样的狂风暴雨。
今苒苒看着他的背影,只觉得他连走路都带着六亲不认的意味。
她得在这样陌生的人身上,找到那丝熟悉的感觉,才能缓慢地伸出手,去握住他的胳膊。
殷时渡一怔,步伐也放慢下来。
他微微偏头,垂着视线盯着那只手。
女人的小手柔若无骨,还带着冬日微凉的温度。
那一抹柔软触碰到自己时,却像是往深不见底的渊渠里注入了梦寐以求的暖意,将他从地狱拉了回来。
今苒苒又试着往前迈了一步,低声说:“时渡,不要陷入不可控的状态,我在这里,我会陪着你的。”
她从未这样温柔过,就像是在午后的暖阳,温驯地抚摸一只带着镣铐的狗,温柔又怜惜。
殷时渡没有说话,只那双眼底的猩红缓慢褪去,神色逐渐恢复清明。
今苒苒很欣慰地用双手圈住他,再面向殷家人时,却是疾言厉色,“究竟你们都做了些什么,不用我们说,你们自己心底有数,这些账本还请你们从头到尾好好看看,要是觉得不够,我那里还有。”
原本殷城林还有些侥幸,就算今苒苒弄出来了这么多账目,只要给他时间,他是可以重新做好账的。
可要是她要是还有,那可就没这么简单去摆平了。
殷老爷子早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询问道:“苒苒,你的需求仅仅只是帮时渡争家产吗,并非要针对殷家做什么?”
今苒苒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