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疯了!
其实七寻很想这样大声地咆哮一次,但他没有时间,突然不想死了是什么意思?他得尽快找到那个不男不女的家伙问清楚。/w?o!s!h!u·c*h_e?n~g,.·c!o*m¨
最近优克兰将军府的所有人都有些郁闷,不只是因为经常发神经的少女曼曼,还有那两个不便于公开身份的客人一个是天真邪恶的小孩子,一个是神出鬼没的人妖,合起来就是魔鬼组合,整天闹出乱子来!
而现在,无论七寻怎么打听,就是没有人知道那个传说中(听家仆们抱怨)经常脚不离地飘来飘去的人妖在哪里。
“扑通!”一声闷响从院墙与西厢房的拐角处传来,七寻耐着性子走过去,重重地叹了口气。
“果然是你。”他说果然,并不是靠什么第六感觉或是法术感知,这个月,这种情况他已经遇到过不下十次了,说教没用,责骂更没用,七寻都有些懒得管了。
“对啊!是我是我就是我!”摔下墙头的男孩赌气叫道,灰头土脸地样子开起来十分可怜,他也早已对七寻的坚持感到无奈,自认无法沟通,他也懒得再说了,索性拍拍屁股准备离开。\微,趣,暁/税_旺~ ¢追?罪~芯,蟑¨截!
“你就那么想到外面去?”七寻突然一反常态地问道,貌似十分理解这孩子。“也对,毕竟你现在住在将军府里,不出去炫耀一下会很可惜的。”“将军府有什么了不起?我才不是那样的人!”晓天气不过,转身折返回来,伸长了脖子瞪着七寻“我是要去见一些重要的人!是朋友,哥们儿!你明白吗?你们大人就只关心金钱、权力和地位,看来我娘说得对,尤其是皇室的家伙们,没心没肺,忘恩负义!”“闭嘴!”七寻本能地喝止他,不知是该愁苦还是该担忧,这孩子激动起来口无遮拦,要是身份被曝光,恐怕死一百次都不够!
所有的抱怨都被这一声怒吼给噎了回去,晓天低下头,虽然不再说话,但在心中更加感觉自己命苦,想着想着,就要掉下泪来。
“算了算了!”七寻最受不了的就是他这幅憋屈死了的受气包模样,于是不耐烦地给了他一个台阶下“告诉我凝在哪里,我就放你出去。”其实不用他说,七寻也能找得到凝,毕竟他是优克兰血脉的唯一继承人,敬神之眸可不是拿来开玩笑的,可能是被晓天的执着打动了,他又联想到没什么朋友的自己实在无趣,于是心中不忍,想要给这男孩一个机会。-零`点?墈_书! /嶵?歆_蟑?节!耕+歆¢快¢
“真的么?”晓天豁然抬首,硕大的泪珠无比滑稽地停滞在脸上,此时光线很足,被映照得晶莹剔透。在看到七寻肯定地点头后,他立刻欢快地回答“他从昨天晚上就去了雪松林,也不知在搞什么鬼,直到现在还没有出来!”七寻愣了愣,似是想起了什么,脸上渐渐浮现出复杂的表情,他突然转身就走,瞬间移动术催起了一阵温暖的秋风,晓天连他的背影都没有看清楚就已经找不到人了,只好一面叫嚷一面跺脚,以为自己上当受骗了。
从优克兰将军府后院的川花拱门进去,便可见一座不输给梦幻花海的大型花园,只是如今这里连枯草都已不复存在,而女皇别院后庭还是色彩缤纷的。穿过这花园就是雪松林,那白茫茫的花色接天蔽日,远远地就能看清。
雪松千年成树,万年开花,花开万年,花落,却只在朝夕之间……如果你曾看到它盛开的壮丽,那么就一定不会想看到它凋谢的瞬间。
或许那并不是凋谢,而是一种死亡,普通人绝看不到两次雪松开花,而此时站在树下,一直用明澈的眼神仰望群花的男子,却已看过无数次。
不是在被罗集贝尔·优克兰唤醒的时候,也不是初次偷进雪松林的时候,仿佛是冥冥中,在很久很久以前,久到连他自己都记不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那素洁的雪白就已经存在于脑海中,大片大片地盛开,大片大片地败落,反反复复,如同梦魇。
但他喜欢这样的梦魇,更喜欢那些花瓣飘落到他身上的时候,轻微的重量和淡淡的香气,所以对于凝来说,那或许还是一场美梦。
而梦境中,有人轻声地唤着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实际上,凝根本听不清对方说的是什么,但他异常肯定,那就是在呼唤他,也只能呼唤他。
“月下,你还在吗?”他仰着头,突然低柔地问了一声,此刻不只是眼神,连他的声音都是如此的细腻忧伤。
没有人回答,或许再也不会有人回答,他还记得当年逃离优克兰将军府时的惨况,狼狈的皮囊,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