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栋大厦初期并没有设置备用电源,电梯也跟着停了,幸好三组的办公室只是在九楼,算不上高,宋辞凭着记忆,顺着墙根推开安全出口的门,站在台阶上,从上往下看。¢比?奇¢中¨文¢网? -追,醉/歆_章.截_
目之所及,黑得深不见底,寂静得针落可闻。
宋辞脑海不受控制的闪过那些恐怖片的画面,神经倏然紧绷,下意识的攥紧栏杆,咬着下唇。
看那些恐怖片的时候,她倒是不怕。
但人处在幽闭的环境时,所有感官都会变得极为敏感,让人本能的生出恐惧感。
良久,她才鼓起勇气,一点点往下走。
可越往下越黑,宋辞甚至好几次险些踩空,不断在心里数着台阶楼层,不知道是不是太过于紧张害怕,她总觉得后腰撞伤的位置愈发疼。
忽然,从下面传来窸窣的脚步声。
她步子一顿,克制着嗓音里的颤抖,出声问:“有人吗?是谁?”
“……”
宋辞等了好一会都没有等到有人回应。-小¢说\C¨M~S? _首+发*
她心想应该是自己听错了,唇抿成一条直线,深提一口气,继续往下走。
‘轰隆——’
雷声仿佛在耳边震动。
与此同时,一道白光在眼前晃过,一抹身影突然出现在自己下方不远处。
“啊!”
宋辞呼吸一凝,脚下一空,重心往后,眼看就要摔下去!
忽然,那道身影动了,强有力的长臂紧扣她的细腰,将她拢入怀里,宋辞紧闭着双眼,大脑一片空白,无意识的用力抓紧对方的衣领。
咚,咚,咚……
安静的空间里,宋辞能清晰的听见心跳声,平稳而又有节奏。
等等!
这不是她的心跳声!
宋辞猛地回过神来,这才意识到自己在一个人的怀里。.8*6-k.a,n~s-h*u*.′c\o.m¨
“别乱动。”
低沉又熟悉的声音冷不丁的从头顶落下来。
宋辞怔住了。
是她听错了吗?这声音……
正想着,清冽而又熟悉的冷调木质香萦绕在鼻尖。
“……祁宴礼?”她不确定的轻唤了一声。
祁宴礼垂眸,黑暗中,他看不清她的表情,却能感觉到怀里的女人还没从胆战心惊中缓过来,身体还在微微发颤。
明明那么害怕,还敢手机关机!
一想到刚才她尖叫踩空的画面,祁宴礼就窝着无名火。
要不是他开车过来正好碰到停电,看见她办公室那层灯灭了,顺着楼梯走上来,这女人估计在这摔死了都没人知道!
祁宴礼喉头滚动,扣着宋辞细腰的手臂力道紧了三分,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竟有那么一刻在后怕。
他沉沉的溢出一声“恩”。
不是别的人,也不是妖魔鬼怪,宋辞绷紧的心弦顿时松散下来,“你怎么会在这?”
“你手机关机,安姨联系不上你。”
原来如此。
看来是安姨给她打电话打了几次没打通,又迟迟不见她回来,所以给祁宴礼打了电话。
宋辞抿唇,松开攥着他衣服的手,“谢谢。”
“你不用自作多情,我来这只是为了确认你是不是还活着。死了,一了百了,但要是半死不活……”
他挑起宋辞的下巴,眼底尽是凛冽的霜色,“谁知道你会不会又要借机耍什么手段死缠烂打,好让你自己一年后继续当这个祁太太!”
宋辞浑身一僵,男人薄凉的气息落下来,让她呼吸都变得困难,而祁宴礼手臂扣着她腰的位置,刚好是她撞伤的地方,钻心的疼刺激着神经,像是在提醒着她绝对不能露怯,更不能回头。
“祁总尽管放心,一年之期,我绝不会毁约。”她深吸气,抬眼直直的看着他,“现在,请问可以放开我了吗?”
祁宴礼脸兀地一沉,听到她这个回答,心中的那团无名火非但没有消减的迹象,反而越烧越旺,手背上的青筋微跳。
片刻,他松开手,冷哼道:“你最好说到做到!”
后腰传来的痛感总算轻了点。
宋辞稍舒口气,再抬眼,男人已经丢下她,径自下楼。
一想到刚才那伸手不见五指的幽暗,她也没敢磨蹭,忍着痛,借着祁宴礼手机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