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院的太医如何说?”季鑫望向面前的谋士。餿飕晓说网 免费跃毒
“太医亦说医术上对于此法确有记载。”
“定然是季椿的阴谋。”季鑫顿了片刻。
“安阳公主身死,且死于助兴药物使用过量,纵欲过度。她手中握着的那些朝臣,怕是五殿下今后也没法再用了。”那谋士继续道,“失了安阳公主与那些朝臣,五殿下手中现如今只有元太尉与部分随风倒的臣子,殿下当借此机会取信于皇上,不能在看着五殿下一方独大了。”
“你既说,季椿手中势力早已被人砍掉,如今已是花架子,本王何不坐收渔翁之利!”
“元太尉手中还有几位将军,且在朝中势力不容小觑,若五殿下逼宫成功,就算殿下手中握有他的把柄,怕是再也无用处。”那谋士继续道,“皇上虽身体患疾,但于朝中之事还是头脑清明,如今五殿下一方独大,并非他喜见,若殿下您就此赶上,为了有人制衡五殿下,皇上一定会重用您。”
“以你的意思,本王当如何?”季鑫略沉思道,可从他的面上便能看出,显然他已经有了想法。
“一,向皇上表忠心;二,除掉太子府。”那谋士说的相当干脆。
“如何表忠心?”季鑫阴鸷的眸中闪过一丝暗光。
“恕方文斗胆,既然皇上信了自己需要以从胎中取出的不足月婴孩为药引病情方能治愈,殿下如何不趁此机会?”
“你让本王舍了自己的孩子?”季鑫猛地站起身,周身皆是戾气。
“俗语有云,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为成大事,殿下当有所取舍。则否,五殿下一旦成事,不仅殿下您会万劫不复,就是整个三皇子府也难逃此难啊!”那谋士咚的一声跪地道。
“此举明显是季椿针对太子府,你让本王上赶着落入他的圈套?”
“不管五殿下如何想,终究,此事皇上信了,殿下您如今敢上前,皇上终究是为人父者,多少会感念您的一片孝心。”那谋士言辞恳切。
“你下去吧!”三皇子季鑫沉着脸挥了挥手。
那谋士并未起身,只继续道,“殿下若不好与王妃讲,方文愿意来为此事。”
“你当如何为之?”
季鑫此语一出,那谋士见事已然成了,接道,“方文定然做的天衣无缝,不会伤了您与王妃的和气。”
“本王就先替了他太子府这一回,来日当让他季弘,季椿加倍偿还!”季鑫森然道。
“殿下不用等来日,听闻有人助逍遥王、四殿下还有北郡王府,乌狄、炎戎、六安不日将败,虽说您与五殿下在京里宣称逍遥王与四殿下谋反了,但若攻下乌狄、炎戎与六安,北郡王府腾出手,四皇子与逍遥王回朝,真相将不容您与五殿下反驳。零点看书 庚芯罪全”
“有人助战?老四那前两日不还吃了败仗吗?”季鑫似乎并未料到如此结局。
“是,听说有人在与炎戎交战时,看到了消失的青木国师与无一公子,随后六大族也出动了。”那谋士答道。
“六大族竟会帮助反贼?难道不怕留了把柄给天刑之人与季氏皇族?”
季鑫与季椿之所以敢如此陷害逍遥王与四皇子季椿,正是因为清楚派去戍边的兵力,更是想到,有百年之约在,且有昔年七月之祸这根刺,六大族定然会冷眼旁观,却不想六大族竟然出动了。
“据方文所知,宫氏、空氏、湛灌出动之人打的是当年表世里幸存之人的旗号,钟离、素和、凤祁借的是江湖势力名义。”
“他们还当真以为天刑之人与我季氏皇族都是蠢货不成?”季鑫面上满是怒容。
“天刑之人至今未出现,许是已然默认六大族行为,毕竟天刑中主事的大刑主是先皇所留之人,且五殿下不是说,天刑之人原本有异心之人,已然被各族清理干净了吗,如今的天刑恐才是真正的天刑,他们的立场是为季氏皇族,大启天下着想。”
雪已然停了好几日,屋外阳光明媚,屋檐上有消融的雪水不断滴落。
季鑫走进濯雅的寝殿时,濯雅正在绣一方帕子,许是怀孕的缘故,她的面上多了些慈色,在不若以往火一般的刚烈。
“殿下有事儿?”濯雅抬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