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嫂既然喜欢娴儿所赠之物,可对娴儿有所回赠?”安阳公主扫了眼正慢条斯理卷起画轴的南容无一。萝拉晓税 埂辛嶵全
“公主想要什么?”兰沁虽在微笑,眸色却是沉澈潋滟而又漠然。
安阳如今局势,早已摆在明面上,季氏皇族的这场闹剧,凡是长着眼睛的人皆看的清明。
对于安阳公主与太子府不对付一事,安阳公主做的向来明目张胆,于此,兰沁也没有必要藏着掖着。
不止兰沁明白,就是这旁观者亦明白,双方的脸早已撕破,示弱也好,争强也罢,到底是要你死我活的。与其再做无谓隐忍,不若让自己活的痛快。
“你身边的南容无一。”安阳公主雍容华贵的起身。
“公主觉得,本宫有何资格决定无一公子归属?”兰沁的眸色依旧漠然,那等尊贵而又傲然的气场,竟让人不敢直视。
“莫非皇嫂舍不得?”安阳公主走下石阶,“按理说不会啊,那钟离大公子何等风姿,父皇曾掷千金买其一笑,都不曾得。
然而方才那画作上,对着皇嫂,他笑的跟”
安阳公主似乎在思索,突然转身看了眼十公主及其驸马道,“跟十妹与十妹夫一般,恩爱缠绵。况且,钟离大公子与皇嫂并非亲兄妹,往日有何勾当”
在座一众谁人不知,十公主与其驸马向来恩爱,为多少男儿女儿所羡,可这是作为夫妻,若作为兄妹,还是出自钟离家那般门风,到底不妥。
未及安阳公主话语毕,厅内突然响起“啪”的一声。
待众人回过神来,赫然发现兰沁抚着掌心,仿若打疼了自己的手掌一般。
可不是打疼了,光看安阳公主那面上的鲜红掌印,便知这一掌不仅用了力道,还用了功夫。
从蒙圈中回过神来的安阳公主,怒视着兰沁,安阳公主府一众护卫亦是剑指兰沁及兰沁身旁的南容无一。
只见兰沁扫了眼一众,面上虽挂着笑容,然而眸色里满是漠然的道,“安阳公主当真好规矩,我钟离家的门风岂是你置啄的起的?纵然你看我兰沁不顺眼,亦该明白,钟离穆彦之名如何是你辱的起的?
还是说,安阳公主当年追着我大哥终究不得他一眼,因爱生恨、生妒?”
“我定会让父皇”未及安阳公主语毕,便有五皇子季椿出声道,“二姐?”
兰沁笑了笑道,“想必公主府内现今何种情形,皇上很快便会知晓。只不过兰沁向来护短,终究是公主言语有失在先,这青天白日的,皇上定然不会有失偏颇。”
安阳公主如何不知,护短的岂止兰沁,钟离穆彦于钟离是神一般的存在,钟离族又哪里是她一个小小公主招惹的起的。\s\h~e′n*n\v~f\u+.\c.o?m+
望了眼季椿的神色,安阳公主挥手退了一众护卫,面目狰狞的向着兰沁道,“我季娴今日诅咒你此生此世”
不等安阳公主语毕,便见兰沁放了手指在她唇上,笑得一脸温柔道,“本宫左右不过几个月的命了,这一世自十二岁那场七月之祸起,便已然用不着别人诅咒亦不会善终。
公主失去的已然够多了,还是给自己留点儿口德吧。”
“哈哈哈”安阳公主听罢,大笑道,“可怜你被人自小捧在手心里,也不过如此。”
“兰沁向来不过如此,”兰沁看着眼南容无一淡淡道,“不过兰沁还是要奉劝公主一句,您纵然再尊贵,这世间有些人您当真碰不得。”
“若我季娴非要碰呢?”安阳公主亦扫了眼南容无一。
“多行不义必自毙。”兰沁仍旧微笑着。
安阳公主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向着兰沁嘲讽道,“皇嫂与安阳讲义?”
兰沁亦是一笑,仿若满是释怀般,那笑容瞬间让天地失了颜色,“也是,熟错熟对谁知道呢,不过应一句天理不虚,报应不爽罢了!”
“本宫身子不适,失陪?”兰沁语毕,瞬间便有护卫速然出现。
如此光景,到底让季椿与季鑫眸色一暗,怪不得他们派出上千人刺杀太子季弘与兰沁皆不得手,这般护卫,季氏皇族中怕是也只有宫中龙隐卫能与之对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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