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眼里见过的期许。
“那我便化作光守护你!”兰沁轻轻环揉了揉他的发,不想他看起来那么孤寂。
她最怕他孤寂的模样,最怕他偶尔流露出脆弱,那些东西总让她心疼。
钟离穆轩目的达到了,他就是想让兰沁将心底这好不容易重生的念头保持的长久些,哪怕是为了他。
对此,他从不否认他是卑鄙的。
不是兰沁看不破他的把戏,是兰沁愿意纵容着他。
因为兰沁明白,对于钟离一族,钟离穆轩扛起的将永远是责任。约束他的人有之,恐怕连他自己也要约束他自己,可愿意纵容着他的人终究只有她了。
其实他们活的太过不纯粹,所以总是负累不堪。
想要的不敢明目张胆的要,想舍的不敢明目张胆的舍。
懦弱的让人忍不住怒其不争。
一路向安阳,路上的流民似乎从不曾断过。′d′e/n*g¨y′a!n-k,a,n\.*c-o+m·
兰沁望着他们,明白她心底所期待的江山如画越来越遥不可及。
可到底,她似乎什么也做不了。
这是一种让人备觉无力的无能为力。
“兰沁听说,安阳城从年前就已然很热闹了,六安,乌狄,炎戎齐聚。”兰沁放下马车帘子。
“嗯,还有庆国。”青木公子似笑非笑看了眼兰沁。
兰沁不知为何,总觉得青木公子这段时日隐藏着很大的火气。
庆国来的梦亦凡,也就是方寻回不久的庆国太子殿下的胞弟梦王爷。
尽管曾经的梦亦凡与兰沁交情匪浅。
但时移,事易。
如今,兰沁并不能确定,梦亦凡是为庆国而来,还是真如他所说,先去安阳替她探探局。
毕竟,利益二字向来罪孽深重,兰沁并不觉得自己何德何能,能让一份儿私交重过两国之间的利益。
果不其然,季明帝终究还是将手伸向了兰沁。
愈是靠近安阳,刺客愈是来的频繁,就连每回来的刺客质量也一次比一次考究。
季明帝给青木公子送来密旨,他到没让青木公子监守自盗,亲自下手动兰沁,而是让他带着兰沁与其余六族人分开行走。
这也不过是,他到底明白六大族的能耐,不能让这位大名鼎鼎的青木国师折在这里,他需要他。
而这次赶往安阳的人中,多数是六大族将参与到这场皇权之争所选用的一些公子等族内之人。安阳方面绝不会有胆子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将手伸向他们的。
可无论如何,兰沁与青木公子、南容无一是用不着出手的。
来的人往往是还没有靠近,便已然没了命。
安阳方面像一个顽劣的孩童,对于派来刺客这件事执着的让人从一开始的生气,到后来的烦不胜烦,再到如今的习以为常。
突然,被一群流民追的一女子摔倒在兰沁一行马车不远处。
明处,马车周围有北郡派来的守卫,那些流民望着这些兵士,到底不敢上前。
兰沁揭开车帘看了看,兴致缺缺,觉着这女子实在没有新意,别说新意,甚至连用心都谈不上,一看就是个练家子,却被几个流民追的一屁股摔倒在地。
然而,当兰沁看见她粗布衣衫下若隐若现的打扮时,到底叫停了马车,她是苗疆人,那双跟了他们许久的眼睛。
“要让她知道?”南容无一望向与自己对弈的青木国师。
“你有解开的办法?”青木公子手中的白子突然化作了粉末。
南容无一知道,眼前的男子已经忍了很久了,但此次到底无法,他停了对弈,向青木公子问道,“真的死了?”
“嗯,拿到东西时,就杀了。”
“素和皇后就不怕,沁儿不愿意,反而害死自己的儿子?”
“她小时候在素和皇后膝下待过几年,素和皇后了解她的性子,”青木公子向着南容无一嗤笑一声,勾着唇,一双银眸中冷色溶溶,“你何故装作不在意?”
是了,青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