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宫娘娘的地方,任谁都不可与她争宠。
然而,刘彻后宫的女人一天一天下来只多不少。
阿娇的妒嫉心只增不减,看着后宫的女人日益增多,阿娇醋意横生的同时,极为迫切的希望能够早日诞下皇子。
如此一来不仅她皇后的地位得以巩固,同时也能通过孩子来挽回刘彻的心。
可是,这世上,有些事,往往光靠努力是不够的。
不管她如何努力,花费多少银两,也始终都没能怀上子嗣。
而此时,汉武帝刘彻的宠妾卫子夫怀孕生子,此事犹如火上浇油一般,使得让阿娇妒火中烧。
陈阿娇更是视卫子夫为眼中钉、肉中刺,嫉妒之心,使得她近乎失去理智,扰的整个后宫不得安宁。
对于陈皇后一再刁难卫子夫的行为,汉武帝刘彻对她越来越忍无可忍,两人之间的关系也一天天的疏远。
此时,听闻女儿失宠的长公主更是按耐不住。
她一再指责汉武帝忘恩负义,一再强调若无自己的帮助,他刘彻不可能登上这至尊之位,他不可对自己的女儿这般薄情寡义。
长公主由于心疼女儿而做出的这一行为无疑是帮了倒忙,使得刘彻与陈皇后的关系进一步恶化,甚至降到冰点。
对于历代帝王,有人拿登基时的状况说事,向来是他们最为忌讳的一件事。
刘彻也不例外,长公主一再强调登基一事成了汉武帝心中的一根刺,母女两人毫无收敛的骄横与无理一点一点的将汉武帝的耐心消磨殆尽,但刘彻依旧念及旧情,念及亲情,尚未废后。
然而,终究,被嫉妒蒙蔽了双眼的阿娇还是犯下了罪行,施巫蛊之邪术,祝告鬼神,祸害他人。
这一大逆不道之罪使得一切无法挽回,居皇后之位十一年的陈皇后被废黜,退居长门宫。
就此,金屋藏娇,本一段青梅竹马的爱情佳话,奈何最终以悲剧收场。”
兰沁说完,还不忘幽幽的叹了叹,再有意无意瞥了眼青木公子,向着南容无一道,“这陈阿娇善妒是不假,可这刘彻也非无错处。
想他当年金屋贮陈阿娇时,也是真情实意的,可终究不也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
可怜陈阿娇一个人,一颗心陷得太深,以为她的一心一意便能换的一心一意。
以为在她决定嫁给当年许她金屋藏娇的少年,头戴凤冠的那一刻起便实现了‘愿得一人心,白头不相离’这一美好愿望。
却不想,她嫁的是一个帝王,一个不会一生只守她一人的人上人。
想不通这一点,无法将心放宽,不愿放过刘彻,更不愿放过自己,最终在明争暗斗中消耗了青春,耗尽了生命。
这么看来男子果然比女子薄情啊!”
马车内安静了半响,只有兰沁若有所思剥瓜子的声音格外清晰。
马车外,一众护卫、暗卫在听到兰沁最后一句言语时,已然很识趣的能藏多深藏多深,能躲多远躲多远。
笑话,是个人都看得出,马车内那位看似很月下仙,其实不那么月下仙的青木国师那周身的冷气表明,昨日傍晚那辆异常牢固的马车四分五裂时的光景不会太远。
“这也是穆彦公子教于你的?”南容无一喝了口茶,终于打破了马车里死一般的沉寂。
“是啊,大哥的本意是想教我,作为女子,不应该善妒。”兰沁抬头看了眼南容无一。
“穆彦公子还会教你这个?”在南容无一看来,钟离穆彦绝不会教兰沁怎么忍气吞声。
“会啊,大哥说,遇到这般人,别说为他妒忌,连生气都是没必要的,直接悄无声息的弄死他最好!”
“果然,”南容无一默默想,对于兰沁最后一句回答,他并无意外,若是钟离大公子,仿若这本就是理所应当的。
“怎么样,发现什么没?”兰沁潋神探了探四周动静,突然俯身在桌子上,小声道。
青木公子终于抬了抬他那尊贵的银眸望了眼兰沁,唇角勾了抹笑,然而眼中却无笑意,道,“你讲第一个巫蛊时,对方的气息有所紊乱。你讲第二个巫蛊时,对方飞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