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椿明白流月不会让他失望。
对于季椿方才言说,流月并非不怀疑季椿的用心,但是流月更明白,自从她一颗心错付给凤祁文熠,她的不甘、她的怨愤便再无退路,更何况那人竟然连亲口逐她出族都不屑。不管这凤锦出自谁手,无论沧玉琼是有心还是无意配出这安胎药,她都要让她们付出代价。
既然凤祁一族轻易便丢了她这个污点,她流月得不到凤祁,便不介意毁掉它。
而让她流月退无可退的爆发点便是兰沁,她不好过,也绝对要让兰沁比她不好过一千倍一万倍。
男人扯开流月衣裙的动作让她神色暗了暗,纵然同床共枕多日,他当真是一点儿也不在意她,否则怎会在她流产不久,身子还如此孱弱的的情形下只为满足自己一时之欲而如此待她。
流月纵然清楚这男人待她并未有多少真心,甚至她当日于他也极有可能是他故意为之,可她只能将这份明白放在心里,全然不能如往前那般任性的让人人都看清她怨恨着全世界,仿若这全世界无不亏欠于她。
想明白这些,流月到底看清,她目前所能依靠的唯有眼前的这个男人,她只能依靠着他一步步往上爬,唯有爬的足够高,站的足够稳,她才能让那些不屑看她的人仰视她,匍匐在她脚下,任她踩踏。
流月似乎能预期到这一日的到来,不,应该说她迫切的想要这一日的到来,这一份迫切表现在她眼下的行动上,便是她对身上男人的热情迎合。
感受到身下女子的动作,季椿很是满意,他知道她看清了自己现下的处境,他要的就是她的恨意,她的恨越是发酵的膨胀,越是于他有利,因为她如今只是一条藤蔓,一条依附于他的藤蔓。
而对于季椿头顶绿帽这件事,尽管沧玉琼行事隐秘,然而这世上到底没有不透风的墙,五皇子府上上下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要说有人不知,那便是只有季椿了。
因着流月侧妃流产一事,平日里跟着她的一众侍女护卫不仅遭了殃,甚至平日里与她不对付的一位季椿的宠妾也借由此事给流月打杀了。
明眼人都明白,那位妾氏虽说平日里跋扈些,但与此事当真是一枚铜钱的关系也牵扯不到,可终究还是因着触了流月侧妃的霉头给闹了个落在了乱葬岗的下场。
平日里至少面上最是亲切和蔼的五皇子,这几日也无一点好颜色,谁敢没有眼色的在此关头去告诉他,他的女人给他戴了顶绿帽子,那不是没事儿找死吗。
可别人不敢,不代表憋着口气的流月侧妃不敢,她本对季椿的一众女人并无多少在意,但如今既然已决定要上了季椿这条船,那这个五皇子府的女主人她做定了。季椿对她无多少在意她可以不介意,但别的女人也休想入了季椿的眼,哪怕只是利用,也绝不能比她与季椿而言更重要。
与沧玉琼相处时间不短,流月了解沧玉琼的能耐,要说如今的五皇子府有能耐成为她流月对手的人也只有沧玉琼这位侧妃了。
无论是因着之前她腹中胎儿的流产,还是日后沧玉琼很可能成为她的威胁,流月都不可能放过沧玉琼,更何况眼下是她沧玉琼自己找死。
凤祁、兰沁、沧玉琼、甚至是季椿,她流月总要让他们一个一个均无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