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救出来,且如愿得到告老还乡的批准。只是新的京城府尹人选却是谁也不曾料到,对,就是跟着张青玉大人打浆糊几年的下属沈骞。
景武帝季明在吏部及各位大臣举荐的形形色色人中徘徊许久,正下不定决心时,扫见了不远处的月下仙青木公子,问道:“国师以为何人可担得此重任?”
青木公子扫了眼季明摊开的一众名单,指了最右侧的奏折上的名字道:“沈骞。”御书房一众大臣在安阳多年,何人不清楚张青玉与沈骞的行事作风。
他们很是怀疑,这位国师大人选择沈骞是因为那举荐沈骞的奏折刚好离得他近,他只看得清那个名字。&{看@?书?|屋?? ˉ!无错?})内¢?\容¢?
显然,季明也是怀疑的,又抬头看了他一眼,最后怕是觉得国师新上任,总该给些面子的,不合适了日后再换,故而道了句,“那就沈骞吧。”
沈骞上任第二日,便见到了举荐他的国师大人,人用那双银眸看着他唇角带笑道:“本国师既然举荐了你,你便好好干。”
沈骞看这个国师虽有天人之姿,笑容也很温和,但他就是觉得眼前的人让他莫名瘆得慌。可作为下官,他还是很礼仪周全的行礼道:“下官一定尽职尽责。”
“嗯,还没人敢给本国师丢人。”沈骞听出来了,这人绝对是来威胁自己的。他并没有胆量问出丢了人会如何这一问题,因为他看得清,对方那双银眸里面藏着泛了寒光的冰刃。
青木国师此举,更让当时御书房的一众大臣确信了几分,一定是因为推荐沈骞的奏折靠的他最近,他只看得清上面的名字,才开尊口提了沈骞。
而远在太子府的太子季弘听见此语后,神色未变,沉思良久,道了句,“他倒是识人,却不知是敌是友。”
沈骞出自代北学府,是景武八年进士,景武九年刚好赶上朝堂大换血,在这场大换血的漩涡中,他并没与被朝廷中枢大臣相中予以提升,也无人对其刻意打压,总之,他似乎被忽略了一般。
在人们渐渐注意到他的时候,他已经跟着京城府尹张青玉大人和了几年稀泥了,大人、下属奉行的信条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这一点做的最好的是张青玉大人,他年轻时也是从县官做起,一步步走过来,然而二十年前突然就止步了,无功无过的在在安阳待了二十年。而这二十年里,京里来来往往的官员不胜枚举,提拔了,贬黜了,又有新人被提拔了,有些人是热热闹闹的来,热热闹闹的走,有些人是热热闹闹的来,失意落魄的离开,有些人甚至连离开的命都丢了。
沈骞似乎将他这一本领学了个十成十,让人看到他的时候,就觉得他一直是这般模样。然而这世间出其不意的人与事却也不少。
景武十六年十一月一十五日,是四皇子季桓与魏小将军率众将士还朝的日子。
旌旗猎猎,马蹄嗒嗒,太子季弘奉景武帝季明之命携尚书以下文武官员,出城十里迎四皇子与魏小将军一众凯旋归来。官道上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车马队伍延绵百里,隆重热闹的场面是景武帝继位以来并不曾有过的。用三皇子的话来说,此次可真让四弟与魏小将军出尽了风头,摆足了架势。
此次与乌狄之战,使乌狄前来求和,结束了数年来乌狄时不时对大启西北边陲的骚扰侵犯。不仅景武帝季明龙颜大悦,且朝中群臣对四皇子及魏小将军的赞颂钦佩之声鹊起。甚有大臣直接在季明面前说,加以磨练,四皇子日后必是大启砥柱力量。
作为父亲,有人夸自家儿子,哪有不高兴的。况且这个儿子对于皇位并无野心,就更让他对自家儿子的骄傲纯粹了几分。
然而,作为此次主角的四皇子与魏小将军,那脸一个赛一个板的严肃,仿佛夹道的欢呼、赞赏与他们毫无关系一般。直到这场面上的活结束,太子季桓才有机会拍了拍自家弟弟的肩膀温和笑道:“黑了,也结实了。”
此时,四皇子季桓那张总是板着的面孔才终于松动了几分,还不忘轻咳了一声,提醒自家大哥,身为太子,注意言辞、形象。
季弘感觉有人盯了这边许久,抬头望向不远处茶楼,发现茶楼三楼靠窗坐着位月白衣衫男子与一位轻纱覆面女子。
“她眼睛如何了?”四皇子季桓看了阁楼上女子片刻,却发现对方手里正抱着只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