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办法，治好你这病吗？”

她的声音哽咽了。

慕容笙站起身，指腹摩挲过她通红的眼圈：“小舞，这病，连白玉堂也无能为力，但是本王答应你，一定还会再醒过来。”

云舞吸了吸鼻子，她干嘛要伤感。

“我知道了，喝水吗？”

“小舞。”

“我都说了我知道了，喝水吗？”

“本王”

“我说了我知道了。”

眼泪居然落了下来，控制都控制不住。

她很少哭，听惯了各种悲惨的“鬼故事”，心肠就变硬了，泪点也没那么低，可是，再凄美悲哀的故事，又怎比得上要守活寡的这份孤独和悲凉的心。

更重要的是，他会越睡越多，终有一日，他会一睡不起，在睡梦中断了呼吸。

而她什么都做不了，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让她心里破了一个洞，怎么也填不住。

慕容笙那千年乌木般深沉的眼眸中，满是心疼，双手一揽，将云舞轻轻拥入怀中。

云舞眼泪绝了堤。

哭了一场痛快，她抹了眼泪，正经八百的看着慕容笙：“给我个孩子吧，你睡着也好，死了也好，我也不会太孤单。”

“小舞。”

“不要说话，听我说，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我对生死也没你想的那么看不开，我知道你的身体一年不如一年，我嫁过来的时候就知道你这病没得治，只能一年睡的比一年久，直到再也醒不来死在睡梦中，我认定了你，就是你，你醒着的日子，我会陪着你，你睡着的日子，我会守着你，你如果没了，我也会长久的思念你，我想给你留一脉骨血，日后，如果你真的真的没了，我还能留个念想。”

她说这样的话的时候，目光是那么坚定，虽然有泪花闪烁，她却没让眼泪落下来。

慕容笙眼圈红了。

“好，如果上天有意，本王会给你留给孩子，小舞，为了你，本王也会能多活一日就多活一日。”

云舞故作轻松，耸耸肩：“所以，别再瞎折腾了，就你这身体，还好是回了京城，要是半道上睡着了，我是就地买个宅子把你养起来，还是费力吧唧把你弄回京城来，咱们就老实点在京城呆着吧。”

“本王只是想带你去看看南国风光。”

“我也不是没见过。”

“你去过？”

当然，现代那发达的交通工具，公司一年几次组织的旅游，这东南西北，哪里没去过。

她知道慕容笙的是想在昏睡之前，带她出去转转留下点美好回忆。

不过，美好的回忆，其实只要有他就行了。

有他在，哪里都是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