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有些的温暖在荡漾。
这温暖,是慕容笙种下的。
她恍了下神,慕容笙已经打开了坛子。
云舞忙凑过去,眸色顿然晶亮。
坛子里,盘踞着一条两个手指粗细通体火红的蛇。
“好漂亮的蛇。”
“她马上要产卵了,如果生下蛇,就给月奴送回去,你养不好的。”
“我也不要那么多,只要一条就够了,可以摸一摸吗?”
她兴奋的像个孩子。
慕容笙握住了她的手,伸进坛口。
凉凉的,好舒服。
感觉到手中的蛇在慢慢蠕动,可是更多的感觉,是手背上的手指在轻轻的撩拨的抚摸她长指。
她瞪了慕容笙一眼:“手老实点。”
他却当听不到,继续在黑漆漆的坛子里,暧昧的划过她的手背,手心。
分明蛇是凉的,云舞的手却烫起来,一把抽回手。
他最近越来越讨厌了,摸摸亲亲的,都和家常便饭似的了。
而更讨厌的是她自己,竟每次都会起反应。
甩开了慕容笙的手,云舞扒在坛子口欣赏了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的把坛子盖上:“等白天我再仔细看看,我要睡了。”
完,她走向书房。
她之前一直就睡书房。
她可真怕慕容笙又发了情,把她扛到大床上去。
不过,他表现良好,只是叮嘱一句让她早点睡,并没有强迫她睡哪里。
这一夜,各种折腾,又是宴会,又是放蛇,云舞倒头就睡熟了,或许还打了呼噜。
早上醒来,吓了一跳,一条湿濡的长长的火红的东西挂在她脸上,她以为是吊死鬼的长舌头,捏住要丢开的时候,才发现是火舞。
幸好没丢,人家可是准妈妈,肚子鼓鼓的。
“你怎么会在我床上。”
“本王放出来的,叫你起床用。”
云舞抬头,才发现床边还站着个慕容笙,一袭海蓝长袍,袍上绣着竹纹,清风般淡雅,又墨梅般高洁。
“你敢不敢再无聊一点,什么时辰了?”
“快午时了。”
“我都睡到中午了?”
“起来吧,带你进宫。”
“进宫?”云舞自从上次跪了之后,提到进宫她那两个波棱盖就疼。
“今天是初一了,你忘记了。”
云舞记起来了,每逢初一十五,都要给太后上香额不是,请安。
她不情不愿:“不去可以吗?”
“不用担心,这次本王在,不会再发生什么了。”
他似乎把她看的穿穿的,云舞嚅嗫了几句,开始穿衣服。
穿好了,洗了把脸,刚走到门口,就看到玉碟伺候在那,她一怔。
“姐,你起了,奴婢很想你。”
“玉碟,你不是该在九王爷府上吗?”
昨天鬼婆婆通风报信,她拜托慕容麟救人,又怕慕容笙再次把玉碟送回云府,就把玉碟托付在了慕容麟府上,怎么玉碟会在这。
看看慕容笙,她顿时明白了。
“你把玉碟接回来了?”
“往后不会再把她送走了。”
他是在道歉吗?
那么云舞接受了。
上前给了玉碟一个大大的拥抱,玉碟几乎要哭了:“姐,奴婢都知道了,是您救了奴婢。”
“好了好了,哭哭啼啼的,姐我要进宫,你在家安生等着,对了,屋子里那个坛子你别去打开,回头把你吓死。”
“是,奴婢知道了,您慢走。”
拍拍玉碟肩膀,云舞跟着慕容笙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