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梦丝毫不把云舞放在眼里,夸下海口:“当然,你要是作出来了,不但不用喝酒,我还自罚三杯。”
云舞要的,可不仅仅是这样的效果。
“这样,我作出一首,你自罚三杯,我作出两首,你就喝个翻倍,我作出三首,那一整壶你都要灌下去,如何?”
要玩,就要玩大的。
何梦显然没想到云舞这么大口气,竟有些心虚起来不敢答应。
陡然间听到边上朱嬷嬷着急的低语了一句:“怎么办怎么办,六王妃疯了吗,大字都不认识一个,这是要丢哪门子人啊。”
何梦顿然笑意浓烈,肆无忌惮的拿起两酒壶的:“你要是作出三首,我喝两壶。”
哎呦,玩这么大,云舞故作吃惊,心里却冷笑出了一朵花,这个傻叉子。
“众人作证,那我开始了。”
慕容笙眉头皱的更紧,虽然许久没搭理云舞,他却知道她发奋图强了好一阵,认识了不少字,可认那几个字的本事,能指望她做出什么诗来,好了不惹事,这丫头可真是让她头疼啊。
不过,他眉头又渐渐松开,嘴角微微一勾,笑中几分宠溺,随便她闹吧,不闹就不像那丫头了。
菊花台上,微风吹动云舞的衣袂,她本就生的极美,如今与满台花色交相辉映,更加超凡脱俗。
她站的稳,笑的柔,薄唇轻启:“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人群中一阵死一般的静谧后,爆发出了雷动的掌声和呐喊。
“好,好,好一个红豆生南国。”
慕容笙也被惊艳到了,浓眉微蹙,满目疑惑。
“二嫂,三杯可是稳稳的了,你可还要继续?”
云舞笑看着何梦。
那是一种怜悯的眼神,那又是一种侮辱的眼神。
何梦哪里可能认输,非但不肯认输,还十分嘴硬:“你拖延了那么多时间,当然能想出来了,我们这对诗,是直接接下去的,哪容了那么多时间想。”
“二嫂刚刚答应的时候,可没这些,该不是怕喝一整壶酒,反悔了才这样吧。”
何梦脸色一白:“谁的,本来就是给了你太多时间思考。”
“那我就来一首长的,你可听好了。
红日已高三丈透,金炉次第添香兽,红锦地衣随步皱。
佳人舞点金钗溜,酒恶时拈花蕊嗅,别殿遥闻箫鼓奏。
转烛飘蓬一梦归,欲寻陈迹怅人非,天教心愿与身违。
待月池台空逝水,荫花楼阁漫斜晖,登临不惜更沾衣。”
开玩笑,红字开头的诗想难倒她。
想当年她被李煜的《虞美人》迷住,疯狂的喜欢上李煜,把李煜所有诗背的滚瓜烂熟,这一首红字开头的《浣溪沙》,够震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