鬟的玉玲大气都不敢出。

“怎么了，怎么回事？”

门外传来的三夫人的声音，是对玉玲的解救，她忙跑出来。

“夫人，您来了，姐不知道怎么了，在发脾气。”

柳倾城秀美紧蹙：“知道了，你先下去。”

“是，夫人。”

“等等。”

“是，夫人还有什么吩咐吗？”

柳倾城冷冷开口：“姐又砸东西这事，烂在肚子里。”

“奴婢知道，奴婢不敢向外透露半个字。”

谁不知道，老太太本就不喜欢她家姐，更看不惯她家姐砸东西泄愤这个臭毛病。

上次她家姐发脾气砸东西被老太太路过听到，硬是罚姐在瓷片碎渣上跪了一宿，两个膝盖上的血口子，到现在才刚刚好点。

柳倾城挥挥手：“下去吧。”

玉玲下去，她径自走向云萝的房间，已是一片狼藉，云萝手里，还拿着一个砚台要砸，看到柳倾城的刹那，几分慌张，手就僵在了半空，颤巍巍的喊了一声：“娘。”

显然，她是怕她娘的。

“砸吧，有本事把这屋子都砸光。”柳倾城冷冷一声。

云萝委屈的眼泪哗啦啦掉了下来，嚎啕大哭起来：“都欺负我，都欺负我，没人喜欢我，连娘你都不喜欢我。”

那两挂眼泪珠子，让柳倾城心口一疼。

脸色却依旧冷漠：“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大娘寻你晦气了，我告诉你让你躲着点她。”

“不是大娘，是三姐。”

“云舞？”柳倾城眉头微紧，“她怎么你了。”

云萝于是把云舞对她爱答不理的经过都讲了一遍，柳倾城倒是一点都不意外，反倒训了云萝一句：“不要随便去招惹云舞，听到没。”

“我，我没招惹她，呜呜，娘你也这样，我只是去请教她，我很虚心的向她请教，她那态度，就好像我连她的丫鬟都比不上似的。”

柳倾城没话，只是冷冷看着云萝，看的云萝都不敢哭了，委屈的只能声啜泣着，肩膀一颤一颤，楚楚可怜。

“云萝，娘上次和你过什么，你可还记得。”

“记得，娘让我忍，忍常人所不能忍，才能成常人不能成之事。”

“娘给你请那么多的师傅教你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是为什么？”

“为了进宫后能脱颖而出，可是娘我不想进宫。”

“闭嘴，你听好了，从今天起你哪里也别想去，乖乖待在紫菱苑学习。”

柳倾城完，冷着脸甩袖而去。

云萝在背后追了两步，嚎啕大哭：“娘，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

柳倾城心口一痛，却也没让自己回头给云萝一个拥抱。

她这辈子就这样了，注定被人踩在脚下，她不会让云萝重蹈她的覆辙，哪怕云萝会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