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但还是隐去了那个被她戳瞎了一只眼睛的恶人的名字,一直说到被沙老爷搭救为止。
除了说到傅伯被害时表现出冷冽的表情,其余的时间她都是神色平静得看不到一点波澜,语速平缓,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
王离心中无比震惊,他有想过小素可能遭遇过一些不幸的事情,但是没想到竟是这般凶险,没想到她受了这么大的罪他懊悔不已,自己的一时冲动竟带来了如此严重的后果。
“有那个恶人的消息吗?我要将他碎尸万段。”王离的眼神变得凌厉。末了的一句像是从牙缝里冷冷地蹦出来。
小素心头一紧,就是怕这样,她才不敢说出韩南的名字,她不能毁了王离的人生。
“不要你管,那是我自己的事。我们还是起身吧,要去查查昨晚的事。”
“不是不要我管吗?”
锦秀来到沙府听到了这个消息后又匆匆地回去了。她要快些告诉小少爷,好让小少爷去救小素。
回到将军府,锦秀就急冲冲地去了王离房里,看到榻上空空如也,下人报告说小少爷未归。常流连花街柳巷,这未归本也不是什么大事,但现在锦秀首先蹦出的念头就是:
难道小少爷杀了沙府的马夫将小素劫持了?继而又想俩人会不会私奔了?
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
幸而没过多久王离就回来了,见到锦秀不等她开口,就让她随他走,去见一个人。
锦秀自然想到那个人应该就是小素,出了门上了马车,果然看到小素就坐在马车里。
“我们边走边谈。”小素遂让马车去沙府,王离则留下安排人去打探马车的消息,主要是在驿馆和周边大一些的集市里打探,稍后再去和她们汇合。
小素在车里简单地告诉了锦秀昨晚发生的事情。简单到只有寥寥几句:她昨晚回府的路上被俩个匪徒劫持,马夫被杀,金子被抢,她的脚受伤。幸而王离赶来救了她。
“所以你们就在一起待了一个晚上?”锦秀盯着小素仍旧红肿的眼睛。
小素一怔,狠狠地啐道:“死丫头,这是重点吗?!也不问问我伤得怎样。”
“不是好好地坐在这里了吗?腿伤得怎样?在哪里?让我瞧瞧。”声音也不似之前的清冷了。
“算了,给没心没肺的人看了又有何用。”
“那倒是,只让知暖知热的人见了就好,他定是怎么怜惜都不够,心怕是都碎了吧。”
明知锦秀是在揶揄自己,但一想到王离的款款深情。小素还是让一丝甜蜜不经意地溢上了嘴角。遂垂下头,抿嘴收住笑容。
锦秀在心里长叹一声,他们该怎么办啊。
小素似看透了锦秀的心思,望着窗外流走的景致,淡淡地说:“不用担心,都过去了。”
马车行至沙府的正门放下了锦秀,又停到了离沙府不远的大槐树下。坐在马车里,刚好就可以看到沙府的侧门,就是沙府的下人出入的侧门,小素料想他们还不敢明目张胆地从正门进出
锦秀下了马车,又进了沙府,守门的下人觉着奇怪,但也没放到心上,现在大家谈论的都是九夫人。
有说九夫人被人劫财劫色,看是被杀了还是被卖了;
有说九夫人定是被歹人绑了,好来扼沙老爷的金子;
还有人说九夫人寂寞难耐,拿着金子跟人跑了
最后这一种说法大家本都不信,九夫人的为人大家有目共睹,但南音夫人撇撇嘴“这人的心哪有个准,说变就会变的。”大家心里又觉着这话也有道理
锦秀先去见了二夫人辛蔚。辛蔚听丫头说锦秀早上来过又走了,料想也是为了小素的事。正担心她从此就不来了,现在又看到了她,自是分外欢
喜,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小素在马车里正密切地留意着沙府的侧门,马车的车帘突然被揎开,王离坐了上来,手上还拿着一个绘彩艳丽的陶罐,和一个茶盏。
“快把这药汤趁热喝了,喝了药会好得快些的。”边说边倒了一盏出来,递给了小素。
一股难闻的草药味扑鼻而来,小素蹙紧了眉头,接过药盏却不喝,狐疑的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