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吗?
都说伴君如伴虎,如今想来,似乎一点都没有错。
帝王的一点点怀疑,就能够抹除燕归尘曾经的一切功劳,真是……
令人寒心。
云知鸢的眉毛都快拧成麻花了,她问采莲道:“依你之见,这次的宫宴会有危险吗?”
采莲双眸微震,忙低头说道:“奴婢不敢妄言,但早作准备总是没错的。”
“我知道了。”云知鸢揉了揉眉心,看来她这几天也别想偷懒了,还是得多做准备才行。
正说着,汤药“咕噜噜”冒起了泡,采莲赶忙从一边拿过帕子,将盖子揭开。
一瞬间,苦涩的药味便弥漫开来。
云知鸢将炉膛里的柴火夹了出去免得火大糊锅。
“拿碗来。”云知鸢说着。
采莲将一旁的空碗递了过去。
云知鸢瞥了一眼,哼道:“换个大碗来。”
燕归尘事事都瞒着自己,哼,今日非得苦死他不可!
采莲手一抖,转头果真去拿了一只海碗过来。
盛上汤药之后,云知鸢亲自去了书房送药。
书房外,云知鸢敲了敲门,随后清了清嗓子,用着温柔的声音唤道:“王爷,该喝药了。”
书房里一片寂静,过了须臾,才有声音响起,“进来。”
云知鸢推门而入,脸上笑容满面。
见她如此,燕归尘居然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寒意。
“王爷练字辛苦了,先把药喝了吧。”云知鸢将汤药放到了书案上,她侧目一看,瞧见了一副龙飞凤舞的字。
“王爷真是好雅兴啊。”云知鸢皮笑肉不笑道,“我忙着给王爷煎药,王爷倒是会躲清闲。”
闻言,燕归尘搁下了笔,随后抬手也将脸上的面具取了下来,露出了那半张伤疤横亘的脸,“说吧,出什么事了?”
云知鸢撇了撇嘴,“你别装了,你瞒着我的那些事情,采莲都告诉我了。”
“是吗,她说了什么?”燕归尘微微垂眸,落在身侧的手已经缓缓握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