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臻儿的劝说下,云忆欢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不少。!0*0-暁?税\蛧¨ +首¢发^
她的目光游移不定,心里还有一些隐隐约约的不安。
但是很快,她就眼一闭心一横,说道:“不管怎么说,白花花的银子终究是花了出去,若是那个女大夫能治愈我便好,若是不能……”
云忆欢盯着矮桌上放着的药材说道:“哼,我定要让她知道,有这银子,她有命赚没命花!”
“二小姐放宽心吧,明日就能拿到药膏了,到时候您也能心安一些。”臻儿说道,“待用过几天之后,您不就能知道有没有效果了吗?”
云忆欢也知道自己的脸伤的严重,要想恢复如初肯定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的。
“最好如此。”云忆欢将牙齿咬的“咯吱”作响,“等我的脸好了,我一定……一定要靠着这张脸往上爬,爬到所有人都奈何不了我的位置!”
她如今虽然是尚书府的二小姐,表面上风光无限,然而她却仅仅只是一个养女,在这身份上便低了一大截。
而且胡桂兰那个老女人也不知道是发了什么疯,现如今对她的敌意居然那么大,甚至还一口一个狐媚子地骂她……
可云忆欢自认为自己在尚书府里也算是安分守己,她也没有接触外男,怎么就成了狐媚子了?
她心里怒气难平,偷偷摸摸回到了尚书府后却也不敢声张,只能让臻儿悄悄支了个火炉煎药。
……
“王妃,一切都安排好了。”采莲笑着在云知鸢耳边说道,“云二小姐一点都没有怀疑,看来这戏已经做得够足的了。”
云知鸢已经回到了庸王府,正将脸上的伪装卸下来。
“那么多人陪着她演戏,总不能真就是白玩儿的。.墈′书~君? *首,发,”云知鸢也笑着道,“这也多亏了你安排的周到。”
“都是奴婢应该做的。”采莲并不居功。
洗漱了一番过后,云知鸢便开始处理药材。
明天她得将药膏带给云忆欢,今天可得抓紧时间制作才行。
也多亏了她这段时间给燕归尘制作祛疤膏,所以对于药膏的制作方法已经了熟于心。
采莲在一旁帮她打下手,看着云知鸢一丝不苟地制作药膏,她道:“王妃对云二小姐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云知鸢不由得愣了愣,采莲这是在给她发好人卡吗?
可是她并不打算真心帮云忆欢啊。
“这药膏……”云知鸢说道,“我可没那么好心帮她,给她治伤是真,可是我在这药膏里加了东西,不仅可以延缓治疗效果,还能让她在抹了药膏之后疼痛难忍。”
如果云忆欢因为忍不住药膏的痛痒而抓挠……再损伤了她的脸的话,那可就一点都怪不了云知鸢。
云知鸢藏着自己的小心思,脸上的笑容显得有几分阴森。
采莲默默地闭上了嘴,她就不该多话的,王妃到底是王妃,怎么可能真是一朵小白花呢?
第二天,云知鸢早早地就去桐花巷演戏了。
云忆欢再次偷偷摸摸地出府,她刚下马车,就见一妇人从云知鸢的院子里推门出来。
妇人带着帷帽,面纱遮住了脸,但是云忆欢还是看出来了,今日这妇人和昨天那个妇人并不是同一个。
她一时起了心思,便上前拦住那人说道:“这位夫人,不知你是来找那大夫治什么病的?有效果吗?你知道她的来历吗?”
这一连串的问题让妇人勃然大怒,“你来裴大夫这里看病,难不成还不知道裴大夫的规矩吗?你居然乱打听别人的事情,真是不知所谓!”
妇人的一顿呵斥让云忆欢面色铁青,臻儿赶紧上前说道:“这位夫人,我们二小姐也不是故意的,只是想知道一些情况罢了……”
她说着就想拿钱平事,然而夫人却白了她们一眼,“想打发叫花子吗?来这里找裴大夫的哪一个是缺了钱的?”
说罢,她冷冷一哼,头也不回地走了。\秒~蟑¨结/暁′税.网^ +更·辛-蕞+筷.
而云忆欢和臻儿的脸色都不太好。
臻儿磕磕巴巴说道:“二……二小姐,奴婢瞧着那位夫人衣着不凡,恐怕还真不是什么普通人家……”
云忆欢咬了咬牙,这件事的确是她唐突了,所以只能咽下这口气。
不过这也说明云忆欢昨天打听来的消息没有错,这里的女大夫……不,那位裴大夫恐怕真是有这本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