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更是重要如生命。眼下长姐被云知鸢算计地不得不离开,那云知鸢又飞上了枝头变凤凰,若是女儿这张脸再保不住……”
“爹爹,女儿我已经到了议亲的年纪,女儿也想靠着这张脸寻一良人,好为爹爹分忧解难啊!”
她这一番话说得情深义重,真情实意,甚至那面纱上沾染的血也都恰到好处地将她衬托得多了几分可怜的意思。
胡桂兰眉头一皱,开口便是斥责,“好啊,原来你说来说去,还是怪我请的大夫不如你的意。居然还敢拿你这张脸做文章,依我看,你就是怕自己的脸恢复不了,无法狐媚勾引了吧?”
她说得正起劲,尤其是看着云忆欢哆哆嗦嗦的模样,她更是觉得解气极了。
请什么她的女儿不得不离开京城躲避闲言碎语,而这个什么都不是的养女却还能在尚书府里享受荣华富贵?
居然还敢拿脸来说事,哼,这狐媚模样的脸蛋正是要毁了才好,免得云远山那个老不羞的总是会对这狐媚子心软!
“母亲……”云忆欢满眼都是不可置信,“没想到在母亲心里,我居然是这样的人……好,好,既然母亲不想让我的脸痊愈,那我这张脸毁了也就毁了吧,我再也不治了!”
她说着,居然一把扯下面纱,“只是我这般模样,也无颜苟活于世,爹爹,母亲,请赐女儿一死吧!”
云忆欢重重一磕头,让胡桂兰下不来台。
“你!”胡桂兰气得要死,指着云忆欢就骂,“你这是在威胁我?你居然敢威胁我?好好好,你要死是吧?来人——”
“闭嘴!”云远山忽得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火中烧道,“如今家宅不宁,你还想再将忆欢逼死才满意吗?”
“这哪里是我逼她?”胡桂兰也怒了,“老爷,这狐媚子分明就是在以退为进,算计于你啊!”
“够了!你对自己的女儿都是一口一个狐媚子,你是怎么做母亲的?”云远山沉下脸来,“你请的大夫本就不靠谱,若非如此,忆欢她怎么会被你逼得不得不亲自出去找大夫?”
“你自己好好反思反思,若是你连儿女都照顾不好,就不必再做什么当家主母了!”
这话说得极重,不仅云忆欢吃了一惊,就连胡桂兰也面露诧异。
“老爷!”胡桂兰惊声尖叫道,“为了一个野种,你居然要如此对我?”
“忆欢她不是野种。”云远山声音冰冷,带着警告的意味说道,“她是我的女儿,也是你的女儿。”
说罢,云远山起身走到云忆欢身边,亲自将她搀扶了起来。
看着云忆欢脸上的伤疤和血迹,他语气心疼地说道:“忆欢,以后再有什么事情只管告诉为父,为父定会为你做主。”
云忆欢低着头,一副可怜的模样,“爹爹,母亲她……母亲也是为了我好……”
“不必再说。”云远山拉着云忆欢就走,“你如今受了委屈,走,为父这就去给你请大夫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