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云知鸢看着手里的一纸书信气得发抖。-第\一?看?书¨网* +追?蕞*芯¢璋¢劫~
“跑了?就这么跑了?收了徒弟就这么跑了?”
云知鸢手里拿着的不是别的,正是老酒鬼留给她的几句话,寥寥几句,说的无非就是让云知鸢自己钻研医术,而他这个做师父的,已经上了年纪,该颐养天年了,所以云游四海去了……
“就给了我一本针谱,几本医书,他自己居然就跑了!”云知鸢被气得不轻,她本来以为她这个做徒弟的就够不靠谱了。
没想到那老酒鬼比她还要不靠谱!
然而事已至此,云知鸢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了。
她在房间里搜寻了一番,却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没找到。
“唉,看来只能靠自己了。”云知鸢叹了一口气,转身走了出去。
天上明月正圆,云知鸢突然想到老酒鬼之前特意问过她师父的埋骨之地。
或许,老酒鬼是找她师父去了吧?
“就是不知道两位师父的关系是敌是友,不过……既然他们能分别拥有半部针谱,想来,关系再差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
“总不至于会将老头子给挖坟掘尸吧……”
云知鸢这么想着,拍了拍自己的心口,心不甘情不愿地踏上了回王府的路。¨x~x,s/w!k_.¨c¨o·m!
第二天,云知鸢一大早就去找到了燕归尘给他把脉。
“你这脉象比昨日平稳了些。”云知鸢松了一口气,果然,她就说嘛,她的医术是不可能会有问题的!
燕归尘神色淡然,“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隐藏脉象?”
“什么?”云知鸢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为何要隐瞒?”
燕归尘看了她一眼,后者想了想,才说:“办法是有,只是……如果是寻常的大夫自然是好隐瞒,可如果是宫里的那些太医,那恐怕就不好隐瞒了。”
“你这脉象趋于平稳,这不也是好事吗?”云知鸢有一些不解,“你不是说皇上为了你的身体劳心费力,还特意找了许多名医圣手?如果皇上知道你的情况有所好转……”
说着说着,云知鸢忽然就说不下去了。
她拧着眉,有些纠结地开口说道:“你是不是不怎么信任……”
“除了自己,皆不可信。”燕归尘的嘴角噙着淡淡的嘲讽弧度,“罢了,本王不为难你。”
“这倒也不是什么为难不为难的……”云知鸢的眉头依旧蹙着,“只是要改脉象,就得用一些非常之法,说不定还会损伤自身呢,要不……你等我再研究研究?”
听了这话,燕归尘似乎有些没料到云知鸢居然真的会如此尽心尽力。/零`点¢看′书′ !庚.辛\罪+筷*
他合上手中的游记,说道:“你若是有空便研究一二吧,若是无暇顾及也不必在意,本王不过是……随口一问。”
云知鸢点了点头,“知道,如果是做不到的事情,我也不会为难自己。”
给燕归尘把过脉后,云知鸢记录了一下他的脉象,转头又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埋头捣鼓。
如此日子一晃就是三五天过去。
这一日,云知鸢带着自己做好的祛疤膏兴冲冲地找到了燕归尘。
“快来试试我给你调制的祛疤膏。”云知鸢将一只小瓷瓶抓在手里,而后打开盖子,从里面挖出了小小的一坨药膏。
她跃跃欲试道:“试试吗?”
燕归尘抬手取下面具,“本王还有拒绝的机会吗?”
“当然没有!”云知鸢“嘻嘻”一笑,伸手将药膏抹在了燕归尘的伤疤上。
药膏清清凉凉的,散发着一股幽幽的冷香,云知鸢的指尖也有一些微凉,擦药膏的动作轻柔,仿佛是羽毛轻轻扫过。
她神色认真,目光专注,将药膏在燕归尘的伤疤上涂了厚厚的一层。
“这药膏的药效并不猛烈,但是头几次使用的时候,仍旧会有一些刺痛的感觉,等多用几次就好了。”
云知鸢擦好了药膏之后,将小瓷瓶塞到了燕归尘的手里,她转身又去一旁拿了一方镜子,“看,按照我预计的速度,短则一两个月,长则三五个月,你脸上的伤疤就会痊愈。”
另镜子里倒映着燕归尘的模样,他脸上丑陋的伤疤被药膏覆盖,另外半张脸则是如琢如磨,莹润如玉。
“一日几次?”燕归尘垂眸,避开了镜子里的自己。
云知鸢不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