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毒,如今再泡热药浴,那滋味……啧啧啧啧,想想都叫人怕呀。”
也许是她脸上幸灾乐祸的表情太明显了,刚想自己脱亵衣亵裤的燕归尘只微微动了动手臂,随后就又瘫了回去。
他道:“太痛,没力气动。”
一听这话,云知鸢愣了一下。
她眼神怀疑地盯着燕归尘看了又看,药浴虽痛,可这位战神将军是在战场上厮杀了许多年的人物。
难不成,这区区药浴竟然比上战场受的伤还要痛?
云知鸢的心里有些疑惑,不过看着燕归尘额头上滴落的汗珠,以及他那痛苦隐忍的表情,云知鸢又默默地将怀疑都吞进了肚子。
这人虽然曾经战功赫赫,可到底也是颓废了几年的,而且他常年饱受火毒的摧残,或许……
真的是变柔弱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自己可太不应该笑话他了。
于是云知鸢左右看了看,却不见青锋的影子,“青锋呢?怎么不叫他给你脱?”
燕归尘微微睁眼瞥向她,“你我是夫妻,做什么都名正言顺,他留在此处又有何用?”
好吧好吧,云知鸢是彻底没招了。
于是她挪了两步靠近了燕归尘,随后伸手就去解他的衣裳。
药浴的汁水已经将亵衣染成了黑褐色,云知鸢拍了拍燕归尘的手臂,“来,抬抬手。”
燕归尘照做。
随后云知鸢又拍了拍他的另一只胳膊,“这只手也抬一抬。”
燕归尘便又抬了手。
云知鸢费劲地将那湿漉漉的亵衣拧干,放去了一旁。
至于其他……
云知鸢的目光盯着那黑黢黢的药浴,“亵裤你自己动手……算了,你要是不方便的话,就尽量把裤腿挽起来,你的火毒主要聚集在双腿,那才是重中之重。”
“知道了。”燕归尘微微阖眸,氤氲的水汽仿佛是轻纱薄雾一般蒙在他的脸上,恍惚之间,仿佛就连他脸上那狰狞的伤疤都变得浅淡了许多。
云知鸢看得有些呆了,她几乎能够想象的到,如果燕归尘的脸没有被毁容,那么应该是何等的好颜色啊!
她伸手帮燕归尘将头发打理到了浴桶外,乌黑如瀑的发顺着浴桶边缘铺就而下,发梢滴着水,濡湿了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