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妙。
果不其然,云知鸢放下衣袖,面带忧愁地说道:“是,长姐没有掐我,是我自己掐了我自己,这样可以了吗?”
这话非但没有为云妙容洗脱冤屈,反而是将她给摁死了。
“你不要信口雌黄!”云妙容心里憋屈,这小贱人,怎么和刚被接回来的时候一点都不像了?
云远山见势不妙,忙把云妙容拉了下去,他对着燕归尘再次拱手,说道:“王爷恕罪,妙容她可能只是一时情急,所以使大了力道。这些……都是误会!”
“这桩桩件件都是本王亲眼所见,有何误会?”燕归尘语气冰冷。
见状,云远山的脸上也有一些挂不住,他冷下脸来,吩咐一众姨娘们先行退下。
等花厅里只剩下寥寥几人之后,云远山才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王爷有所不知,王妃她长在乡野,不懂规矩,今日一回来便大吵大闹,胡作非为。老臣也不过是想好好教育教育她罢了,不料她没站稳,这才摔坏了东西。”
听了这话,云知鸢在心里暗暗翻白眼。
真是好一个厚脸皮的老狐狸!
不过云知鸢心里也很清楚,这件事本来就是她故意算计云远山,所以,她只抹着眼泪,以退为进道:“王爷,都怪我,都是我的错……”
这模模糊糊的解释更让这件事增添了几分扑朔迷离。
燕归尘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只见云知鸢趁着低头擦眼泪的间隙,正疯狂的给他使眼色。
果然,这人才不会忍气吞声。
“云尚书的意思是……”燕归尘故意拉长了声音。
云远山赶紧说道:“自然都是误会,既然王爷和王妃今日回门,怎么着都得先吃了饭再走,老臣已经让人在准备着了。”
一句误会,就能粉饰太平。
燕归尘面色发凉,“若本王说,这不是误会呢?”
云远山收敛了笑容,“王爷,当爹的管教女儿,乃是天经地义的事情,王爷总不能管老臣的家事吧?”
“有何不可?”燕归尘冷冷一笑,“因云尚书之故,母后赏赐的镯子碎了,皇兄赠送的金簪毁了,这本就不再是家事。若是云尚书还想再与本王掰扯掰扯,那么,本王不介意把此事禀告母后,请母后来定夺云尚书这大不敬之罪。”
不管云远山有什么借口管教云知鸢,因为他的原因而损坏了东西是事实。
这件事往小了说就是个不小心,可要是往大了说,便是云远山对皇后,对太子的不敬。
“王爷就非得如此吗?”云远山彻底冷下了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