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早,天光刚刚破晓。\j*i?a,n`g\l?i¨y`i*b¨a\.·c`o¨m¢
“砰砰砰”的敲门声就响了起来,扰乱了一室清梦。
“谁啊?”云知鸢揉了揉有些头疼的脑袋,昨夜她睡得并不安稳。
整夜整夜都在那黑沉的梦中,锥心刺骨之痛仿佛还残留在她的灵魂深处。
或许只有杀了云妙容报仇雪恨,她才不会夜夜噩梦!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道声音,“回王妃,老奴奉皇后娘娘之命,前来取王爷与王妃的圆帕。”
什么?
云知鸢一瞬间清醒了过来,她猛地坐起身,手底下却触到了什么温热的东西。
她扭头一看,差点没被吓死。
“你怎么会在这里?”云知鸢盯着燕归尘,“你昨晚不是离开了吗?”
婚房里处处都是刺眼的大红,就连两人盖的锦被上都绣着鸳鸯戏水的图案。
而此时,燕归尘乌发如瀑,长发散开,将那道可怖的伤疤遮去了些许,令他的模样变得夺目。
云知鸢不由得晃了晃神,然后赶紧低头看了看自己,见她身上正红色的亵衣并没有松动的迹象,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燕归尘身上穿着同样正红的亵衣,见她如此,便道:“新婚之夜,本王自然要呆在这里。”
但是紧接着他又道:“慌什么,本王对你没兴趣。”
云知鸢:……
谢谢,她对燕归尘也没有兴趣。*齐,盛^晓?说′王* -首?发-
门外的嬷嬷见里面的人久久没有回应,于是又敲了敲门,说道:“王爷,王妃,皇上与皇后娘娘还在等着您二位呢。”
云知鸢蹙了蹙眉,敷衍道了一句,“知道了。”
偏偏那嬷嬷还不罢休,提醒道:“若是王妃脸皮薄,老奴便自个儿进来取了圆帕就是。”
一听这话,云知鸢顿时慌了。
她和燕归尘根本就没有圆房,那圆帕还纤尘不染,被她踹到床尾垫脚去了。
她本想破罐子破摔,敷衍着交差就是。
然而嬷嬷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说来也是委屈了王妃,王爷不良于行,新婚之夜恐怕是……”
恐怕是压根儿就动不起来,想必那圆帕定然还是洁白如新的。
听闻这话,云知鸢下意识看了一眼燕归尘。
果不其然,燕归尘的脸色微微发黑。
纵然他是一个人尽皆知的废人,但是想来,没有哪一个男人愿意被指着鼻子说“不行”。
“就当你欠我一个人情。”云知鸢说着,俯身一把扯开燕归尘的衣襟。
“你做什么?”燕归尘抓住了她的手腕,语气里带着些危险的意味。
云知鸢笑了笑,“没想到啊王爷,真是深藏不露。”
她目光揶揄,笑得有几分调戏。+咸*鱼?看.书/ -唔?错′内`容,
而后她用着那只没有被桎梏的手一路向下,摸到了燕归尘紧实的腰肢和腹肌。
燕归尘的呼吸声突然沉了下来。
但是云知鸢却无所觉察,将燕归尘的亵衣扯乱之后,转身又将圆帕捡了过来。
燕归尘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眉头一皱正要说话,却见云知鸢拿着圆帕下了床。
而后找到剪刀,直接在自己的手臂上划了一刀。
鲜血汩汩而出,落在圆帕上,仿佛是绽放的红梅。
“行了,可以交差了。”
云知鸢随便给自己包扎了一下,而后赶紧拿着圆帕爬上了床榻。
就在这时,房间门居然被人给直接推开了。
一嬷嬷趾高气扬地踏进房间,正要开口说话,就见一摆件迎面而来,她躲闪不及,被砸破了额头。
“哎哟!”嬷嬷捂着脑袋哀嚎起来,“老奴只是想请王爷王妃入宫,王爷王妃何至于想要了老奴的性命啊!”
“我和王爷正要穿衣,你就这么闯了进来,我还以为是刺客呢!”云知鸢拉着被子将自己捂紧。
她指着跟在嬷嬷身后进来的太监说道:“父皇母后难不成就是叫你们来如此羞辱我与王爷的吗?”
直到这时候,嬷嬷才看到云知鸢和燕归尘皆是衣衫凌乱的模样。
王爷衣襟敞开,王妃香肩半露,那分明就是……
嬷嬷惊出了一身冷汗,慌忙跪下道:“王爷王妃恕罪,老奴……老奴只是一时心急,怕您二位耽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