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有事去敲对门,会帮你”,她也权当左耳进右耳出,根本没记在心上。`x~q?u·k?a_n.s.h¢u*w-u/.-c?o′m!因而这夜,是对门的住户,先敲响她的房门。
阿阴正在书房里摹写了无数遍的忏悔文,她平日里,除了发呆,也就这点事情做。听到不真切的敲门声,有些怔愣。敲门的人一定很有耐心,只敲三下,就静静地等。可当阿阴以为是幻听,不打算出去开门之时,又再敲三下。
确定真实,她缓缓走到门前,不知从猫眼看外面的人,直接带着疑惑打开了门。此时得益于她不是寻常女子,无人能害她。
是障月。
“……你什么时候来的?”她以为他仍在北京,药叉同阴司搞了合作,民国时建的那座阴间电影院要被拆了,据说要建夜店,阿阴还吐槽“病的不轻”。
“早你三天。”
“……阿药告诉你的?”她说怎么搬家的时候不见障月。
“嗯,他是不放心你。”
阿阴久未见阳光,脸色实在是不见血色,大概是年轻女孩们最爱的冷白皮。~x?h·u/l_i-a\n,.+c/o′m_现下眉头微皱,不是很情愿,“东北的风很冷,你趁早回北平吧。”
“北京起风时也差不多。”还是赶紧提出主旨,“阿阴,今日跨年夜,我带你出去走走?”
他犹豫好些天,总算找了个机会能邀她出去。圣诞节倒也算个由头,但请阿阴的话,不行。你同阿阴说圣诞节,她只会问你:那是什么。两人僵持在门口,她这才注意到障月穿了身米白色的羊绒大衣,是要出去的打扮。
“不了,我刚净了手,忏文还没写完。”
障月面色一沉,心道你这么写下去,永远不会完。在阿阴关上门那一刻,他胳膊撑住,又推开,对上她不耐烦的眼神。
千百年过去,她依旧长发,民国时剪短了的又留长,从未去过理发店。可他和药叉,换过很多发型。药叉紧跟着韩国男明星的风尚走,染烫都是常事,阿阴大多点评很丑。障月呢,他最近大概不愿折腾,刚剪了寸头。她看了可以说一句:这个发型我也理的出来。
当初韩听竺可不就是寸头好些年。那把剃刀,她仍小心收着。/躌+4?墈?书¢ _追*最.新-璋¨結.
药叉算世上最懂她之人,障月也可排个第二,他开口,只一句话拿捏住她所有。虽不情愿,也不得不承认,只有那个人才能让她从圈地自牢中走出半步。
“星海广场有跨年烟花,方观澄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阿辞带着阿阴回来了。
现代篇立志写冬日小暖文(重点是立志)
尽量快点让我们观澄出来哈。
第42章 现代篇·方观澄(二)
“方观澄去了”,五个字,掷地有声,那是阿阴心头全部分量。障月不愿承认,但不得不说只有借这个借口,才能让最不愿出门的人走出门。
2013年了,智能时代,韩剧都在讲外星人谈恋爱,可阿阴连个触屏手机都不愿用,她要与越行越快的人世间划分屏障,绝不逾越一步。
这哪里是好事呢。
见她表情松动,眼神中似有犹豫的电波在闪烁,障月推门而入,赶着她到卧室换衣服。
绅士地立在门口,或许因为房间里的地热太暖了,他平常有些冷漠的声音,也带上了丝丝温情。
“阿阴,许久没见过他了吧。”是耐心极好的渔翁,在一点点收饵。“之前在北京,你也不出家门,搬家的时候阿药说你只带了一个行李箱,衣服够穿吗?”
“……有一件冬衣外套。”
“就一件?明天我们出去买,好不好?”
她意外答应地爽快,“好。”
这下轮到障月语塞,好像攒了一肚子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