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许霁青把屏幕按灭了,他英挺的眉间微蹙,神色冷下来,“别胡乱说话。”
林琅举双手投降,“嘴快是我的错,可你自己看看这个场面,是不是谁来都要误会,怪不得我。”
误会苏夏公主病犯了,恃靓行凶,搜刮民脂民膏。
而许霁青自己知道,责任全在他。
就算是他,也渴望苏夏能向他索求什么,虽然他一无所有。
她只问他要过两样东西:
第一次是一张数学作业。
第二次是一根雪糕。
给许皎皎一个筐,小姑娘自己美滋滋装上十支碎冰冰小雪生,一两支可爱多,能开心一个暑假。
许霁青没吃过什么好东西,也不懂苏夏喜欢什么,从小到大,朴素的价值观深入骨髓:贵的就是好的。
而她值得最好的。
妈妈都没舍得教怎么吃苦的女孩,凭什么要因为他学会懂事?
如果明月生来高悬,他痴心妄想,也想护她一世天真无忧。
无论是谁试图让月亮坠落,他都会毫不犹豫地恨,哪怕这个人是他自己。
“千金大小姐难追”的慨叹重新浮现,林琅欲言又止,“才谈没几天吧,你别陷太深。”
许霁青:“没谈。”
“……没谈你就恨不得把自己卖了,”林琅简直要疯,“哥们你醒醒好吗,万一人家只是想跟你玩玩呢?”
讲台上,投影幕布放下,白光亮起。
许霁青将中性笔帽扣到尾端,淡淡垂眸,“都可以。”
只要是她想要的。
只要她安全,不被许文耀找到。
他怎样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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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娟这回从港城直接飞去西北,待得有些久,敲定了棉花生产基地才回来,人晒黑了不少,也瘦了。
事业养人,整张脸容光焕发,连气色都比之前好了不少。
家校群里成绩单一发,丁老师再在电话里一顿鼓励,生意场上向来左右逢源的苏小娟除了“谢谢老师栽培”,一句完整话都说不出来,被惊喜冲昏头——
要不说青春期的小孩不能压得太紧。
容易母女离心不说,还给孩子徒增焦虑,限制发展空间。
她这一个月纯纯放养,也就和姑娘打打视频,嘱咐两句好好吃饭。
苏夏自己考出来的成绩,可比高一陪读那会儿好太多了!
保不齐……
她这个高中肄业的土老板,真的生了个小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