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声震耳欲聋。.d~i\n·g^d?i_a*n/k′a.n.s¨h!u~.~c+o*m¨
夜场工作的销售最会看人,两个女生没有多隆重的打扮,乍一看只是和小姐妹出来逛街玩,但从衣裙到首饰无一不是大牌,通身写明了富家千金的气魄,两个字就是“肥客”。
领班丝毫不敢怠慢,酒水单还没翻开,免费的漂亮起泡酒先上了半桌。
暗金色的水晶灯下,甜腻的香水味扑面而来,苏夏踉跄了一下,被一只男人的手扶住,抬头时,正对上一双含笑的桃花眼,“小心。”
穿丝绒西装的银发男生俯身行礼,准备接过苏夏的包,被她闪了一下。
头回来这玩,放不开的小妹妹挺多。
对方唇角一勾,不惹人厌的痞劲儿,“好伤心啊,对我这么绝情。”
苏夏顾不上理他。
她整个人都有点恍惚——
这根本就不是她进门时想象的普通酒吧。
他们的卡座视野好。
就算灯影昏暗,她依然看得清,穿着各色制服的男人争奇斗艳,脸蛋一张比一张精雕细琢,隔壁甚至有个戴金丝边镜框的男生,正叼着樱桃梗往客人唇边送。
李纯那句“解乏”是什么意思。
她才明白过来。^求?书¢帮` !哽.芯-最/快.
前世婚后,她和贵妇圈的太太们是一块儿点过男模,不过也都是叫出来玩,哪见过这种明晃晃出卖色相的生猛地界。
“怎么样?”李纯凑在苏夏耳边,顺手递给她一杯桃红香槟,“全江城最顶级的男公关俱乐部,卡座特别难定。”
“赢了比赛多开心啊,小师姐带你见世面,别绷着脸,跟来参加葬礼似的。”
靠近舞池的卡座突然爆发欢呼。
苏夏转头,远处穿白西装的混血男人众星捧月,开瓶刀挑开酒瓶外的金箔包装,香槟泡沫喷溅的瞬间,全场响起整齐热烈的呼喊声,“感谢a11公主殿下为joshua解锁黑桃a——!”
台上的dj特地切了一个节奏,拉长音调喊出天价数字,整个舞池都在为这场金钱游戏沸腾。
“还真有香槟call啊,”李纯兴奋起来,到底记得苏夏还小,嘱咐两句,“我今天约了他们另一个头牌lucas,一会你别花钱,蹭我的酒水玩玩就好。”
“抽成可厉害了他们这行,一万的酒能赚你五千,真要喝起来命都能不要了,就想把你口袋里最后一分钱榨干,使不得使不得。”
“我才不花。”苏夏摆摆手,随口答应着。
她现在不太喜欢这种地方,又不好拂了小师姐的面子,只好坐在这熬时间。?微_趣~暁-税′ /更.鑫′罪¨哙.
脑子里全是什么时候才能走,恍惚间,越过迷离的光影和舞池里扭动着的人潮,她看到了一个人。
今天是夜场的制服日,服务生们不好抢男公关风头,统一的衬衫和黑领带,肩头勒着皮质的仿制枪带。
他身上也是,深灰色衬衫挽到手肘,暗光下看不清伤痕,只看得见手臂线条干净利落。
浮华如幻梦的卡座间,他单手端着托盘穿梭,明明身处喧嚣中心,却与周围的纸醉金迷格格不入。
是许霁青。
苏夏呆住了。
之前许愿的时候,她再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遇见他。
“看什么呢?”李纯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
还没等她看个分明,苏夏突然拽过沙发上的包,“这里的酒,能给服务生点吗?”
就像李纯来这里是为了取乐,许霁青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只可能是一个——
钱。
还是很急的那种大钱。
放假前最后一次见,许霁青坐在阅览室的桌前做题,雪白的校服被风吹得微微鼓起,像一只随时会飞走的鹤。
而此刻,他却在这样的地方一次次弯腰,甚至单膝跪下去,被醉醺醺的女客人拍着肩膀调笑,指尖死死扣着托盘边缘,骨节泛白。
她突然站起来。
“哎夏夏你干嘛去……”李纯的声音被乐声吞没。
苏夏径直走向候在一旁的领班,“我想给服务生开酒。”
“这……之前都没有这种规矩的。”
领班赔笑着,“我们这里您没见过的人还有不少,要不小姐您再看看?”
“服务生就只是服务生,店里的香槟他们都只能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