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嶙峋,没吃过什么好东西,随便扔点什么都像无上珍馐。
苏夏的脸红透了,心脏几乎是抵着喉咙口在跳,动都不敢动一下。
她隐隐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却没往深处想,只是那种黏湿的感觉太让人害羞了,让她浑身都忍不住地颤,忍不住地用小指推推他的脸。
“……好了好了……都没了。”
许霁青却没听。
仿佛是要把他之前问的那句话落实似地,漆黑的长睫垂着,薄软的唇舌被浸得水红,几乎有股妖气,顺着她柔嫩的掌心一路往下。
认真又用力,舔过她满是甜腻汁水的小胳膊,又回来,沿着她颤颤的指缝一根根地钻,分明的喉结不住吞咽着。
不是那种情人间的缱绻,更像是野狗对着没见过的高级食物,没嚼只是因为不会吃,想咽却无从下口,有种生疏而压抑的狂热。
苏夏这次是真的被他吓到了。
夜风吹得乌桕树沙沙响,一根小树枝掉下来,砸进水瓮里咚的一声。
苏夏兔子似地从石头上弹开,连外套都顾不上拿了,抖着手把头发梳了梳,扭头就往回跑。
整只手都是凉的,被水沾过又吹干的那种凉劲儿,又有点湿,不知道是出的汗,还是……
许霁青刚刚没用手碰她,连挣脱都不用。
苏夏心脏怦怦跳,一溜烟跑回小院门口,脚踏进木头门槛一步,听见屋里吵吵嚷嚷的动静了,停下纠结了几秒钟,又转回头。
隔了十几米,许霁青还坐在那。
饭没吃,人没动,她走的时候什么样现在还什么样,身影高瘦挺直,冷淡疏离的俊脸微抬着,很平静地往这边看,真跟野狗似的。
苏夏忍不住觉得他可怜。
可她捏着手下了好久决心,实在怕得再不敢回去了。
她挣扎着往那边挪了两步,“许霁青,吃完饭要回来洗碗,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