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划的。”
苏夏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课代表以为把她吓唬住了。
最后一口面包塞进嘴里,边嚼边总结,“友情提醒一句啊,你以后小心点,别觉得他脸好看就哪都好。”
“对别人和自己都下得去狠手,这种人最可怕了,趁早离他远点。”
苏夏沉默了一会,“你提醒完了吗?”
“啊?”
男生茫然眨眼,“差不多吧。”
苏夏点点头,起身就往门外走。
她座位靠窗,站起来时连推了两把椅子,在地砖上发出刺耳的剐蹭声。
课代表被她吓了一跳,也下意识地跟着坐直了,“我靠……公主你去找丁老师换座吗,能不能也带我一个啊?靠墙也行,最后一排也行!”
苏夏头也不回,越走越快,气得眼眶都是红的,太阳穴嗡嗡地跳。
换你个大头鬼。
她要去告他们编瞎话诽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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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之间互相开玩笑是小事。
但一涉及到犯罪这样的严肃话题,每个有经验的班主任都不会忽视。
苏夏付出了手机被没收的代价,换来了丁老师对照着群聊记录挨个点名谈话,耳提面命,体育课上的事绝对不许再提。
可事情经过了一晚上的发酵,该传的早已经传出去了,有的版本甚至还离谱到了一个新高度——
数竞s班的空降帅哥是问题少年,在老家坐过牢。
周五没有晚自习。
苏夏跑去行政楼等了好久,都没能等到许霁青下来。
日光西斜,放学铃一打,少年少女们背着书包从各个教学楼涌出,三两成群地往校门口小跑。
苏夏往树荫里躲了躲,脚边碾着小石子,见行政楼三楼的教室里隐约还有些人影,频频抬头看。
仔细回想,类似今天这样的离谱传言,她上辈子好像也听过,不过那都是高三时候的事了。
那时的许霁青明显更谨慎,像一棵沉默的松柏,把手伤多瞒了整整一年。
就算是最后暴露,也不是现在这么激烈的形式。
心思如此缜密的人,体育课出头的风险有多大,苏夏不信他没算到。
她不明白,只是忍不住地自责。
这一世因为她的介入,太多关于许霁青的事情都不一样了。
未来谁都说不好会怎样。
可万一……比原来更糟了呢?
太阳一点点往下沉。
手机被丁老师没收后,她接不了苏立军的电话,估计早就在校门口等急了。
苏夏在行政楼的小门外熬了半个小时,心乱如麻,直到三楼教室的灯都关了,才垂着头回了教室,准备收拾书包回家。
到楼下时,正好和周知晏一行人碰上。
夕阳只剩最后一丝金红,少女步伐匆匆,头发一圈毛茸茸的光边,耳朵尖透着粉。
周知晏有周五留校打球的习惯。
这是苏夏以前记在日历上的大事,经常装作乐团有事,磨磨蹭蹭地不走,就为了能和他再偶遇一次。
不光他知道,他身边谁都知道。
最近小姑娘一直躲着他,周知晏都快把这茬忘了。
现在看着苏夏闷头往这走,也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见,他心里竟生出一股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期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