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遐想低头,天然地被这个假清高的年纪不齿。
何苗想来想去,又小声提醒她,“这节课好像是练接发球,夏夏,你最好还是别跳了,我怕会有男生偷看你。”
苏夏弯了弯唇,“管他们呢。”
她是真不在意。
如果现在还会被这些视线伤害到,那她多出来的这十年白活了。
豪言壮语放完。
真开始接球之后,苏夏还是没撑几分钟就开始划水了。
和场边男生的猴叫一点关系都没有,纯粹是因为虚,还有晃出来的疼。
家里有运动内衣吗。
好像苏小娟给她买过,但她觉得不如啦啦队的细肩带漂亮,连吊牌都没拆就压箱底了。
苏夏默默叹了口气,在心里记下一条备忘录,冲何苗招手,“我们原地练垫球吧,把老师说的五十个练完。”
何苗连忙应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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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政楼三层,数竞s班。
两个半小时的国赛仿真题摸底,离交卷还剩最后五分钟。
夕阳金红,傍晚的微风吹起窗帘,空气中只有笔尖刷刷划过草稿纸的细响。
一中的竞赛班模仿的是邻校的淘汰制,s班a班b班,出赛机会逐级递减,每周根据小考成绩洗牌。
高压训练之下,没人停笔,更没人抬头。
林琅的圆珠笔在纸上划来划去,最后一道题翻来覆去读了三遍,脑浆都快大火收汁了。
他抖了一会腿,翻到前面的空题碰运气。
眼睛有一下没一下地往左瞟,看他那位早就扣上笔盖的同桌。
许霁青答题用的是左手。
字迹有些怪异,能看得出不是常用手。
因为速度慢,能略的步骤都略了,整张答题纸乍一看学渣气质十足,极有欺骗性。
林琅被这么骗好几次了,看一次气一次。
他又不是那种见了帅哥走不动道的小姑娘,许霁青脸长得再好看,都跟他没半毛钱的关系。
安省省一了不起啊。
故意放烟雾弹迷惑同桌,其实悄悄做完吊打所有人,他就是看不惯这种装逼怪。
林琅做不出题怨念滔天,心里嘀嘀咕咕吐槽着,却发现身边那位今天却很反常,笔杆不再有节奏地划过答题纸,稳稳做不知道第几遍检查。
安静的人还能更安静,一点声都没有。
他扭头往许霁青那边看。
对方居然在走神,侧脸轮廓锋利冷漠,眉眼低垂着,望着窗外的某个点。
看了挺久的样子。
只是最后那几分钟不知道怎么了,很快别开了眼睛,薄唇紧闭着。
脸色很难看,耳朵尖却红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夕阳染的。
下课铃响,试卷如纸浪刷刷往前传。
趁他转身的功夫,林琅飞速站起身,往他看的方向猛地探了探。
“……”
还当哥们多高冷呢。
不还是在偷看啦啦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