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手抖啊,别想碰瓷。”
瞧着这边的动静越闹越大,周围摊位的食客也开始往这边聚集。
叽叽喳喳围着问的,往人缝里拱着看戏的。
谁都想凑近点看,却只是为了凑热闹,并不想沾上什么麻烦。
苏夏在车后座坐着,看得喉间发紧。
在她前世的记忆里,许霁青从外地转学到江城,成绩优越,家境并不好,有个小他很多岁的妹妹叫许皎皎。
至于他在少年时代经历过什么,家里靠什么谋生,并没有听他提过一句。
这几年像是许霁青竭力想切除的一块腐肉。
屈辱,低微,贫寒。
任人践踏。
和长大后的那个许霁青截然不同。
苏夏心潮起伏,初见时的冲动抑不住地向上翻涌。
见闹事的男人想趁乱离开,她顾不上和苏立军解释,捞起副驾驶上的奶茶,不管不顾地下车冲到摊位前,泼了闹事的男人一脸。
冰块滚进衣领,凉得男人酒都醒了大半,“谁他妈……”
他抹了把脸上的珍珠,怒目圆瞪,和人群一道扭头。
一个穿百褶裙的少女,长发被晚风吹乱了,水红的唇紧紧咬着,手里的空塑料杯捏得咔咔响,指节泛着白。
苏夏上辈子被家里人保护得太好,从来没和这种小混混打过交道,更遑论面对面单挑。
她不是不怕。
可她来都来了,又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许霁青被欺负。
男人的注意力很快转移到她身上。
苏夏小腿肚都在发颤,却又走近了一步,把高处夹着的二维码拽了下来,微颤的眼睫直直地逼视回去,“……给、给他赔医药费,五百,现在转账。”
人群都安静了下来。
许霁青满手的油污和血水,冷淡的浅眸看过来。
是那个伸腿拦他的新同桌。
十指不染阳春水的千金宝贝,一看就是头一次掺和这种事。暗淡灯火里,女生一双漂亮的杏眼湿亮亮的,睫毛尖都吓得发抖,炸毛小猫似地站在那。
还没掉眼泪,但也差不多快了。
她怎么每次遇上他都要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