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白大褂时闪过的冰冷手术台画面，那个躺在手术台上的小小身影。

夏昕蕊！

女护士的谎言规则，以及......眼前这个医生绝望的忏悔！

所有的线索在这一刻轰然贯通。

“是你......”

苏晨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丝冰冷的了然，“你就是那个给夏昕蕊做手术的医生？”

没有男人的低语，沃恩他们恢复正常，不过苏晨的话让他们有些迷茫。

“夏......夏昕蕊......”

听到这个名字，地上的病人身体猛地蜷缩成一团，爆发出更加凄厉的嚎哭。

他这一生做的手术很多，患者名字有很多都记不住。

但是这个名字让他刻骨铭心，怎么能忘记？

男人用头疯狂地撞击冰冷的地面，发出“咚咚”的闷响。

“是我！是我啊！对不起！对不起！原谅我！原谅我！”

他没有否认，那无尽的忏悔似乎找到了具体宣泄口，痛苦从他身体上每一个毛孔散发出来，“我......我也是被逼的，不是我的本意啊......”

“是那个女护士......是她把你变成这样的？”

苏晨蹲下身，靠近这个痛苦到极点的可怜虫，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穿透力，“她在报复你？为了夏昕蕊？”

“她......她不是护士。”

男人猛地抬起头，用那双失明的眼睛望向苏晨的方向，充满了刻骨的恐惧，“她是......恶魔！是看守！是夏昕蕊......”

他的话戛然而止，仿佛触碰到某个更深的禁忌，喉咙被无形的手扼住，只剩下“嗬嗬”的抽气声。

他再次蜷缩起来，双手死死抱住脑袋，身体剧烈颤抖。

苏晨皱眉，最后那句没说完的话，让他有些困惑，是夏昕蕊什么？

姐姐？

他之前就有这个猜测，显然比较合理。

“话别说一半留一半啊，是夏昕蕊什么？你倒是说啊！”

苏晨盯着男人的脸，可并没有得到应有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