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的神经能承受时，才会揭露完整的恐怖。

而此刻天花板上垂落的不止是腐肉，那些分明是半消化的人体残渣，但视网膜接收的影像被系统篡改成了模糊的肉块。

“不...”

苏晨的指尖掐进掌心更深。

疼痛是唯一的真实坐标，让他意识到自己正站在某个临界点上，大脑中沉睡的防御机制完全苏醒后，或许连这份痛觉都会被系统过滤。

“你怎么了？”

叶莲娜皱眉看着突然扶额的苏晨。

“没事。”

苏晨眨了眨眼睛，一本正经地说道：“就是突然发现这里的装修风格很别致，你看这霉斑的分布，像不像梵高的《星空》？”

叶莲娜：“......”

“还有天花板垂下来的这些装饰品。”

他继续认真点评，“这种后现代主义的腐烂质感，让我想起了大学食堂的糖醋排骨。”

金在勋忍不住插嘴：“你确定不是眼花了？”

“当然不是。”

苏晨露出神秘的微笑，“我的眼睛自带艺术滤镜。不过现在滤镜有点卡顿，看谁都像毕加索画出来的。”

叶莲娜：“......需要帮你重启一下吗？”

“不用不用。”

苏晨摆摆手，“就是大脑在更新补丁，提示说正在优化见鬼体验。”

“要更新多久？”

这时候，走在前面的沃恩医生忍不住突然插话。

“看网速。”

苏晨指了指头顶忽明忽暗的灯管，“这破地方的WiFi信号不太好，建议各位也连一下，网名就叫不想见鬼。”

“需要我给你开个处方加速更新吗？”

“不了。”

苏晨眨眨眼，“我怕更新太快，看到你真实的样子会做噩梦。”

沃恩：“......”

队伍里传来几声憋笑，连一向严肃的叶莲娜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这个龙国选手是个精神病，患有认知障碍的信息，几乎被各国研究报告透明化。

能自动过滤恐怖的“系统bug”，反倒成了最令人羡慕的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