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敲门声不轻不重,却像是敲在苏晨的神经上。+看·书¢君· ′追′蕞.芯!章·踕^
苏晨正梦见李警官被自己掀了假发套,把它挂在了监狱旗杆上,正欣赏着它在晨风中像海带一样飘荡,就被一阵夺命连环敲彻底送走了他的艺术创作。
他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结果被被子缠住差点栽下床。
“谁啊!大清早的,赶着投胎啊?”
他嗓音微哑,带着未散的困意。
门外没有回应,只有一片寂静。
在这个地方,除了李警官谁会来敲他的门?
糟了,该不会睡过头了吧?
迟到可是要扣工资的!
他猛地翻身下床,一边套衣服一边暗骂自己大意。
但很快,一个更糟的念头浮了上来:
要是因为这事转不了正,那才真完了。
尤其是现在这情况,李警官正盯着自己挑刺。
那老家伙巴不得抓他的把柄,要是真拿迟到说事……
他揉了揉太阳穴,压下心头那点莫名的躁意,伸手拧开门锁。
门一开,一个女生站在门口,眼睛瞪得圆圆的,显然被他这副尊容给惊到了。
苏晨这才发现被子还缠在腰上,像只裹着茧的毛毛虫。
“咳咳!小雅,怎么是你。”
他面不改色地扯开被子,调侃道:“这么早就来查房?是不是想我了?”
小雅今天没像往常那样低着头,而是微微仰着脸看他,像是在犹豫,藏着什么说不出口的话。-衫′巴?看_书/网^ ^醉′歆`蟑*洁¢耕-辛~快?
听到这话,她抿着嘴摇头,耳尖悄悄红了。
苏晨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她脸上。
似乎这小妮子特意整理过自己,柔顺的黑发不再凌乱地披散,而是松松地扎在脑后,露出白皙的颈线。
她囚服袖子卷得老高,露出的胳膊白得晃眼。
囚服的领口有些宽大,隐约能看见她纤细的锁骨,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怎么,有人欺负你了?”
苏晨觉得似乎也只有这一个可能。
不然这怎么一大早就跑上来找他,还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
她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哪个监舍的杂碎这么不知死活?
居然敢在他眼皮底下搞事情?
好,很好。
昨天才在食堂口头警告,这才过了一晚上,就有人迫不及待要试探他的底线了?
真当他苏警官是吃素的?
苏晨眯起眼睛扫过空荡的走廊。
这些渣渣倒是聪明,明面上装得跟鹌鹑似的,背地里却玩阴的。
既然有人想玩,那他就奉陪到底。
正好让这帮囚犯知道知道,在这座监狱里,到底谁说了算。
“别怕,跟哥说,哥帮你教训他。”
苏晨下意识放轻了声音,伸手想拍拍她的肩膀。
“喏。”
她突然上前一步,几乎贴到苏晨身前,一只手攥住他的衣角,另一只手飞快地往他掌心里塞了什么。!d,a′k!a~i\t?a~.\c-o?m¨
冰凉的触感。
“哟,定情信物?”
苏晨低头一看手心,是一枚漆黑的硬币,表面泛着诡异的暗纹,摸上去竟有种刺骨的寒意。
“不过现在彩礼都这么便宜了吗?”
面对调侃,小雅气愤地用脚踩了一下苏晨。
囚服下摆随着动作晃来晃去,这腰细得一只手就能圈住。
“三层......西层......”
她声音小得像蚊子叫,“带上剪刀...”
苏晨转了转眼珠:“懂了,这是要我去给楼上那帮家伙理发?”他拍拍后腰别的剪刀,“放心,保证给他们剪个今年最流行的头。”
小雅急得去捂他的嘴,又猛地缩回手,整张脸涨得通红。
苏晨坏笑着凑近:“怎么,怕我被揍啊?”
“你...你...”
小雅急得首结巴,突然抓起他的手,在他手心重重写了个“危”字。
“你字写的不错,在牢里练的?”
苏晨感受着她指尖的触感,鬼使神差地反手握住了她的指尖。
小雅猛地一颤,却没抽开,只是耳尖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连带着脖颈都染上一层薄薄的粉色。
苏晨刚想开口,她却突然用力抽回手,后退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