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见此情景,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仔细想想还是发了微信,“雨微,到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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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打不通。
向晚又一次在“除了等,什么也做不了”的煎熬中,直到学校关门。几乎是跌跌撞撞着离去。
雨泽雨微直奔医院。这时才得知,妈妈的病情早在年前就该住院了,一直吃中药,是不想影响他们兄妹俩的学习,一直都在努力的做好表面工作。
兄妹俩隔窗望进冰冷的ICU内,妈妈就那样静静的躺在那里上,无知无觉。多么希望她只是睡着了,一觉醒来就可以回家了。
爸爸回来后,雨微雨泽回家收拾妈妈的衣物洗嗽用品,雨微在妈妈的衣柜里看到一张作业本上撕下的纸张,上面大大的写着:一碗药,一个人,一屋子悲伤。
雨微伤心欲绝,忙拿给哥哥看,哥哥瞬间泪奔,豆大的泪珠哗啦啦滚落下来,他一直隐忍的情绪,在见这一刻,顷刻间坍塌。这段时间妈妈到底经历了什么?默默无言泪两行,雨泽紧咬牙关,他清楚他是妈妈心里最有力的精神支柱,不能让她醒来看到他这样的状态。+1_8+0~t·x-t~..c_o\m,
三天过后,医生建议转去普通病房,爸爸同意了。雨泽雨微怎么也想不通,但又没有更好的应对之策,眼下只能等。兄妹俩看着一直昏迷不醒的母亲,心痛得就要无法呼吸了。雨微轻轻的走到床边,坐下,紧紧握着妈妈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一言不发,任泪水奔涌而出。
“雨微,没事。老妈就是太累了,想休息。”雨泽安慰悲痛的妹妹,“来,我们给她做按摩吧。”
“妈妈曾说,她全身到处都是机关,碰哪儿哪儿痛,只要她感觉痛了就恢复过来了。”雨泽心里流着泪说。爸爸一边看着,也默不做声。
“还给妈妈放点她喜欢的音乐吧。”
放着音乐,兄妹俩都找不着话题了,随便提什么,都是关于妈妈的,都那么沉重,这个家大大小小的事都离不了她的介入。为了他们能顺利考上理想的大学,太辛苦自己了,为了兼顾他们的学习,只能做着计件工作,又辛苦又不赚钱,她总说没事,人一定要做事,不然就会与社会脱节,工作不分贵贱,从做事中与人交往中都能学得到东西。′微*趣/晓.说- ,哽?薪\最-全.还说至少在我们大学前,不会让自己倒下。
雨微雨泽一直这样静静的看着守着,谁也不愿离开,都想第一时间看着妈妈醒来。
今天一周了,还是没有动静。今天雨泽才得知,医生诊断妈妈是脑瘤,所在的位置不方便手术,风险太大,再加上检查显示身体整体指标都很差,很有可能醒不来。先用药,就算醒来了也还是要面临诸多并发症,也是不容乐观的,家属随时都要有心理准备。眼下,只有耐心等待,悉心照料。
他们怎么也没料到妈妈的身体状况竟这么严重了,一直只当是虚弱,劳累。这一暴击,无异于当头棒喝。
雨泽老师打电话:“雨泽啊,回校了吗?今天没见你上课呢?物理老师正找你呢。”
“老师,对不起!我还在家,妈妈还在昏迷中,先请完这个月,可以吗?”
“好吧。你安心照顾好你母亲。课到时再安排补上。”老师挂完电话,摇着头叹息,对雨泽的物理老师说:“这个节点出现了这样的事。希望不要影响了你们的课题。”
“是啊!多出色的孩子!错过了就真太可惜了!后面不一定再有机会。”
“谢谢老师!”雨泽明白老师对他的厚望,眼看最后出结果的关头了。咬咬牙,闭上眼,紧握了一下拳头,稳定了一下情绪。转身问雨微:“雨微,你请了多久的假?要是不够时间,赶紧给老师回个话。”
雨微这才反应过来,忙找出手机,放包里几天没碰过,都关机了。拿过哥哥的充电器充上电,打开手机,微信,未接电话长长一大串,除了少数几个以外,都是向晚的,溢出屏幕的担忧和焦虑。让雨微这才想起那天的约定,让他担心了,连日的悲伤已忘了所有妈妈以外的人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