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打量着赵卫,这个人以前在绣云庄从未见过,他压根儿就不是墨七的手下,但他又有墨七的贴身信物,这般难免不让人怀疑起他的身份来。′z¨h′a~o-x^s·.?n\e/t`
“你究竟是何人?”
“在下是墨公子的人。”
“身份?”
“恕在下不能如实相告。”
赵卫是个耿直之人,他一说谎便会耳根子红,于是只好明说。
不论是墨七的行迹,还是这个眼前这个人,都让人觉得颇为生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事态会演变成这个样子,墨七既然安然,却不能相见,恕她愚笨,实在是想不出其中原由。
“既然墨公子安然,那我便放心了,这般不相见,想必定有隐情,我还是静心等待他的消息!”
“嗯,姑娘可有什么话要带给墨公子?”
“就一句,我很挂念他。”
赵卫听后,一脸木讷地望着慕容雪,主子生性淡漠,从不让外人靠近,竟然也会有人挂念他,他捂了捂耳朵,总觉得方才幻听了。/天′禧.晓+说,蛧/ ′更\歆′罪_全+
待赵卫走后,慕容雪深叹了一口气,然后趴在木桌上,打不起精神来。
墨七虽是报了平安回来,可是却不能相见,这样只会让她更加忧心,再就是,皇上为何要派人追他们一路到潼关。
皇宫大殿
江琰握着笔头,却是心不在焉。
季礼从潼关回来,只说二姑娘被赵卫带回了慕容府,其余的只字未提,皇叔便是墨七的事情,从皇叔口中说出来,似是一个巴掌狠狠地抽了他的脸。
二姑娘,你如何也不会想到,你心心念念的墨公子,便是你前世的死对头,若不是皇叔,珊儿也不会如此娇惯,以至于无视王法,将你赐死。
若是知道这一切,你还会选择跟皇叔在一起吗?不,你不会的。
一想到这里,江琰深吸了一口气,皇叔不让二姑娘选为秀女,可他自己,也得不到二姑娘。
只是,他派人去围攻皇叔,并将皇叔逼上悬崖这件事,皇叔大概是记在心上,要好好跟他算一账了。~秒?蟑,截^暁-说′旺? .醉?芯\璋^結?耕~歆?哙?
江疏离从大殿里出来,便直接回了纯昭殿。
让赵卫拿过一本书,漫不经心地看着,心里有事,他静不下心来,便合上书本,琢磨着阿雪的事情。
如今他已恢复摄政王的身份,的确,他最为宠溺珊儿,但珊儿好几次向阿雪伸出恶爪,抓伤了阿雪,阿雪心里头对珊儿满是憎恶,不爱人者,及其胥余,不知阿雪是否会将这份憎恶转移到他的身上。
思量了一个下午,未果,他还是不如该如何面对阿雪。
吃过晚膳,宁珊便过来了。
之前,皇舅在纯昭殿养病,宁珊不敢叨扰,可听闻他晨早的时候去了大殿,与琰哥哥叙叙旧,想必是身子好了,这才敢来纯昭殿叨扰,便带着馨儿过来了。
宁珊缓缓挪步,坐至江疏离身旁,关切道:“皇舅,身子可都好了?”
“托珊儿的福,已经痊愈。”
“这便好,皇舅安然无事,珊儿便放心了。”
江疏离轻点着桌台,沉眸片刻,遂命侍女准备茶点过来,许是靠北面,纯昭殿格外冷一些,这会儿,他又将面前的火炉端在了宁珊跟前。
“还是初春,天还冷,别冻着。”
“嗯,皇舅还是跟以前一样,对珊儿关怀备至,不过还是不爱笑。”
说到笑容,宁珊忽然想起那一日,皇舅挽着二姑娘,对她柔情呵护的模样,那一刻,她生生地觉得那个人不是皇舅,可偏偏就是同一个人。
江疏离不想理会宁珊,便随手拿起木桌上的书,漫不经心地看着,他还有事情要质问她,这个珊儿,先是在药包动了手脚,之后又在中秋佳节送去放了藿香的芙蓉糕,以前怎么没有看出来,这小灰狼的爪子够狠,伤人都不见流血。
宁珊想说什么,但看到皇舅一本正经看书的模样,又不便打扰,皇舅对她虽是宠爱,但她内心还是有几分怕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