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有徐徐的脚步声,慕容雪轻点着桌台,不必想,也知道是大夫人来了。·5′2\0?k_s-w?._c!o.m^
霜儿前去开门,江燕挪步走了进来,慕容赫还想着与慕容雪说些知心语,却被打断了。
“阿赫,你也真是的,忙完了政事,也不让下人来我房里知会一声。”
“夫人,我也是抽空回的,近来政务缠身,待一阵,还要回朝堂。”
提起政务,没过一会儿,慕容赫的属下李隐便进来通报,说是圣上传他连夜进宫,处理渭水洪灾问题。
慕容雪怔住,她记得上一世,父亲从未夜里被圣下召进宫,北朝朝政一直都是摄政王把持着,听闻他战战兢兢,将北朝治理得很好,至于圣上,倒是成了摆设。
有时候,慕容雪还会想,既然这个摄政王政权在手,又有治理天下的能力,为何不自己坐上那个位置,偏偏要将皇位留给他的皇侄,这样一想,倒是觉得他有些伪装。
男子野心朝野,谁人又不想坐上那个位置。
“爹爹,都这么晚了还进宫,这些事情不都有摄政王吗?”
慕容赫轻叹道,也不怪阿雪,毕竟养在深闺,两耳不闻窗外事,他极有耐心的解说道:“阿雪,一个月前,也就是你从皇王庙回来的时候,摄政王从边疆战胜而归,回来时却遭到了敌方的偷袭,跌落悬崖,生死不明。\2′8/墈¨书/网* ,追+嶵′薪+彰^截`”
摄政王遭到敌方偷袭,生死不明?
这一世,许多事情都偏移了路线,比如说,医治好她的大夫不是孙尘,而是误打误撞的墨七,比如说,摄政王生死不明,也就是北朝的政权落在了当今圣上手里,相当于天下易主。
慕容雪挽着父亲的拂袖,任性地撒着娇,说道:“爹爹,阿雪还想让您多陪陪我。”
“阿雪,别那么任性,之前都是摄政王在把持朝政,如今摄政王生死不明,朝中政事落入圣上手里,圣上刚接手政务,有些生疏,需要我等大臣辅助圣上。”
慕容雪啧啧了一声,说白了,就是这个圣上无能吗,不然,怎么这一点小事,还要连夜惊扰父亲。·s·a_n,y?e?w~u/.+n¨e~t′
“罢了,爹爹且进宫去吧,阿雪想歇息了。”
“好,阿雪,你身子刚恢复,要注意多休息,想吃什么就跟下人招呼一声,让他们去准备。”
“知道了,爹爹,你可真是啰嗦。”
慕容雪说完,将挂在衣架上的披风拿过来,亲自给慕容赫披上。
随后,慕容赫携着属下李隐挪步出屋,然后上了马车,往皇宫里驶去。
夜风透过纱窗,淡淡地吹拂。
江燕瞥过一眼慕容雪,心里头嫉妒极了,同样是女儿,慕容赫却明显偏袒慕容雪,这个慕容雪,还身在福中不知福,竟然嫌弃父亲啰嗦,江燕倒是想,慕容赫也常常这般唠叨慕容锦,那该有多好。
就这事儿,江燕还不能与慕容赫拌嘴,一提及起来,他便以虞氏不在身旁为由,当父亲的理应对她偏爱些,可偏偏这丫头又聪明伶俐,年纪虽小,却比她那个懦弱性子的娘亲,难以对付得多。
慕容雪也望向江燕,从江燕的眸中,她看到了嫉妒的火焰。
“怎么,大夫人还想与我把话闲聊?”
“我与你有什么好聊的,锦儿,我们走。”
语毕,江燕让贴身侍女搀扶着,挪步往屋外走去。
慕容雪做了个鬼脸,眸底都是厌恶的情绪。
待江燕走后,慕容雪让霜儿拿过烛台,然后又研磨,拿过笔纸,便肆意地写写画画起来。
落笔成字,白纸上写下摄政王的名字——江疏离。
上一世,慕容雪随着父亲进宫几回,听宫人们提及江疏离,似是谈恐色变。
江疏离留给大家的印象,便是淡漠清冷,远远地瞧着那一身墨黑锦袍,便能感觉到不可亵渎的皇家威仪,他少年征战四方,功勋显赫,也因征战患有腿疾,常年坐于轮椅之上,亲眼见过他真颜的人甚少,上朝之时,宫人们会落下纱帘,而他则坐在纱帘之后,垂帘听政